这话一说,许清宵有些咂舌了。
“送副对联就是十两银子。”
“饮酒一番,就是二十两银子。”
“若对方瞧不上眼,这就是三十两白银,如此高昂的费用,还会有生意?”
不是许清宵不解。
主要是看了这么多书,许清宵对近代的了解就是一个字。
穷。
穷到离谱。
候补差役,月俸一两,县衙当差二两银子,灰色收入有是有一点,但绝对不会太多。
给人家送副对联,就要花十两银子,对比一下,就是自己之前一年俸禄啊。
这还不是说送过去人家就要,写不好直接退回来,那你这十两银子就血本无归了。
“哈哈,清宵兄这就不懂了,文轩楼虽然收费昂贵,但物有所值,甚至说物超所值。”
“那些清倌人,一半都是干净身子,剩下的也比较干净,绝对不是勾栏那种地方。”
“再者她们自幼便在文轩楼中长大,有人教其琴棋书画,从小便用珍珠粉敷面,一个个五官清秀,相貌可人。”
“若是运气好,说不定可以收为通房丫鬟,愿意给点名分就纳其为妾,不亦乐乎。”
“区区三十两银子算什么?有些财主,更是会请才子代写对联,一字百两都不足为过。”
王儒说的津津有味,眼神之中充满着期盼。
只是这番话说完。
许清宵的面容没有任何渴望,也没有显得十分感兴趣。
对于男女这方面的事情。
许清宵一直比较理智。
事业未成,何以安家?
再者,虽然听起来这个文轩楼充满着文人气息,可实际上呢?
终究还不过是这群自认为风流之人的玩物罢了。
从刚才王儒所说,若是看上眼,收为通房丫鬟或纳为小妾就可以看出。
这些女子的命运,大部分都是可怜的。
许清宵不是圣人,做不到去感化世人,但他不喜这种东西,一点都不喜。
或许有时候开开玩笑,口头上花花,可性格上许清宵不允许自己去做这种事情。
也不会去碰这种东西。
男女平等这种话,许清宵不会去说,也不敢去说,封建思想不是一两天形成的,而是日积月累,影响一代又一代人。
改变不了,许清宵不会去逞强。
但随波逐流,也不是许清宵的性子。
在别人眼中,文轩楼美如画,但在许清宵眼中,文轩楼中或许充满着悲苦。
“王儒兄,这文轩楼虽然好,但也不是人人都喜欢,像陈兄貌似就不喜欢。”
李鑫善于观察面色,他感觉得出许清宵对这种东西并不感兴趣,所以立刻出声,让王儒不要继续说了。
后者也有所察觉,所以讪笑一声,便没有多说什么。
听到李鑫所说。
许清宵也明白两人是在谨言,故此摇了摇头道。
“两位兄台,陈师兄的确不太喜此物,我许某人也不是很喜欢花楼,但并不会制止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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