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黎好奇地接过瓷瓶打开,里面是十颗朱红色的丹药,大小如葡萄,气味芬芳。
“这是什么?”
“这是筑基丹,我们王家的独门秘药,我也在吃,嘻嘻!不过一天只能吃一颗,有一次我偷吃了两颗,差点把我热死。”
张铉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
“我叫王远志,爹爹说男子汉要有远大的志向,但我娘总叫我小五郎,我哪里小了?”小家伙撅着嘴不服气地说道。
张铉忍不住笑了起来,拍拍他后脑勺,“叫小五郎也不错,你爹爹呢?”
“我爹爹出去了,我听见他对娘说,他要买什么装水的瓦缸,要去几年,娘都哭了。”
张铉一怔,他立刻明白过来,不是装水的瓦缸,而是瓦岗寨,历史上,王伯当就是跟随李密上了瓦岗。
可是.....李密被自己杀了啊!王伯当还去瓦岗寨做什么?他心中着实困惑不解。
虽然张铉一开始就知道李密会成为瓦岗之主,但他并不想跟随李密,因为他知道李密最后会失败,更重要是李密一开始就谋算着如何除掉自己,跟随李密迟早会死在他手中。
既然他知道隋末的历史,提前潜入李渊阵营似乎才是明智之举,但是.....
张铉又想到了武艺,本来以为特种兵的武艺和军校学到一点战略知识是他最能拿出手的东西,但现在看来,他的武艺在这个时代还根本不入流,那他拿什么去吸引李渊,战略知识吗?隋朝时代的人是否能理解他那个时代的东西。
张铉从沉思中惊醒,却现小家伙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张铉拾起桌上的刀,就是下午和王伯当比试那把刀,隋军横刀,非常适手,他不由又想起了王伯当说的那番话。
‘你不用沮丧,你有这么高的身材,这么健壮的体格,筋脉也不亚于我,这就是天资,你只要能引出丹田之力,我相信你的成就会远远过我,你是大器晚成。’
张铉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开始又有了信心。
张铉拾起卷轴缓缓展开,他的心顿时怦怦地跳了起来,只见卷轴内黄的绢布上是一幅幅人物画,一人在练刀,栩栩如生,一共有十八幅图,每一幅图旁边还有几行说明文字。
张铉翻到最后,看见一张纸条,王伯当专门写给他。
‘此乃王氏筑基刀法,筑基之法种类繁多,各有千秋,王家以刀法入门,辅以丹药,一年可成,贤弟虽过筑基之年,但资质天生,或许和常人不同.....’
张铉从瓶中倒出一颗药,托在手心凝视,朱红色的药丸在光线下映出一种奇异的光泽,他毫不犹豫地将药丸送入口中,嚼碎咽下。
张铉久久注视着第一幅图,又闭目冥思片刻,这时他忽然感觉到胸腹之间涌起一股热气,他轻轻低喝一声,手中雪亮的战刀霍地劈出。
........
张铉筋疲力尽地在台阶前坐下,浑身大汗,在此之前一个时辰,他像疯了一样练习王伯当送给他的刀法。
那颗丹药使他的五脏六腑都仿佛燃烧起来,用井水浇身也没有用,只有练习王伯当教他的刀法,他才仿佛找到一个宣泄的口子,把体内的热量宣泄殆尽,他也累得筋疲力尽了。
张铉重重喘着粗气,他浑身酸软,连拿刀的力量都没有了,这时,王伯当的儿子王远志坐到他身边,同情地望着他,“很难受,对吧!”
张铉苦笑一声,摸摸他后脑勺,“你怎么受得了?”
“我都是脱去衣服,如果实在热得受不了,就喝上几口药,马上就舒服了很多。”
“是什么药?”张铉连忙问他,他本来就怀疑王伯当是不是忘了给自己另一种药。
“是一种绿色的药汁,很难喝,就像小狗撒的尿,我不肯喝,爹爹就捏着我的鼻子灌下去,不过喝下去就不热了。”
张铉想了想,似乎王伯当并没有让自己今天服药,是自己忍不住服了一颗药,难道王伯当正好这种药材不足?如果真是那样,自己可就亏大了。
“张贤弟,你用不着喝舒络散!”院门口传来王伯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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