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问:“怎么了?”
声音还因为刚才那场猝然的疼痛有些虚飘。
“什么时候有胃病的?”
南知一顿,回忆了下,很诚实地回答:“应该是读预科的时候吧。”
预科。
也就是她刚出国的时候。
那段时间她状态很糟糕。
但看着顾屿深沉沉的表情,她有些心虚,舔了下唇,“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只要按时吃饭都不会疼,今天只是因为我忘记吃晚饭了。”
顾屿深沉着脸,眉间褶皱散不开:“还吃吗?”他问桌上的餐点。
“不吃了,疼的没胃口。”
他没强迫,“嗯”了声,抬手撩了把她因为疼痛汗湿的头发,哑着嗓说:“全是汗,洗澡去。”
南知觉得他有些奇怪,但理不出什么所以然,也没多问,“哦”一声,洗澡去了。
顾屿深看着她走进浴室,低头收拾桌上的残羹,丢进垃圾桶。
他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冷风把他头发吹乱,冷飕飕的全往衣服里刮,他就这么抽完了一支烟。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南知冲了个澡,顺便卸完妆,出来看到他。
男人背影料峭落寞,她有些奇怪,问:“你不冷吗?”
顾屿深沉默着关窗,回身走过来,一低眸发现她赤着脚,腿上的水珠也没擦干净,湿漉漉的,却又过分纤细,好像易折。
他快步过去,皱眉:“怎么鞋子都不穿。”
“洗澡忘脱了,湿的,穿着难受。”
顾屿深走到她旁边,将自己的拖鞋给她,他则光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板上:“穿上。”
他根本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即便没有对她发火,但南知还是能感觉到此刻的顾屿深是憋着火的,他是想发脾气的。
尽管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在生气。
南知抿了抿唇,乖乖穿上他的拖鞋。
她瞧着顾屿深的侧脸轻声问:“睡了吗?”
“嗯。”
两人往卧室方向走,到门口时顾屿深却停下了脚步。
南知不明所以,回头去看他,便见他静静地沉默注视着她,眼底压抑着别样的难言情绪,好像失望透顶,又好像手足无措。
“南知。”他低声说:“既然你当初有骨气能走得那么干脆,就给我怎么走的怎么回来,现在又是胃病又是腰伤的算什么。”
说完,他直接走进卧室,顺带还关上了灯。
南知站在原地愣了愣,揣摩不清顾屿深突然生气的理由。
还突然提及从前的事,让她措手不及。
过了会儿,南知才慢吞吞挪着步子过去,走到他旁边,躺到床上,却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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