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人,哪里需要这些御寒之物。
麟岱不着痕迹地瞄了楚佛谙一眼,又端端正正地坐好。
这涅罗宗剑尊,还真是娇贵,比鹿一黎还讲究。
娇贵的剑尊恢复了自己往日的矜贵做派,他坐正身体,有着勾人弧度的凤尾眸轻轻扫向麟岱。
“麟岱小公子。”
他的声音低沉,有种让人想挨近了倾听的欲望。
许鹏莱见剑尊终于恢复了正常,眉目见也无暴戾情绪,终是松了口气。天知道当他看见一袭裙装涂脂抹粉的仙尊时,内心是何等的惊恐与绝望。
麟岱现在舒服得很,加上对方是自己的前辈,师尊的老友,虽然嚣张跋扈的名声在外,但看起来却没有记忆中那样放荡轻狂,便收起了几分戒备之心。跪坐着行弟子礼,口称:
“太阿宗首……弟子麟岱,麟泽渊见过和光仙尊。”
楚佛谙坐的比他高许多,低头就能见到青年脑袋上的一圈发旋。他们挨得不算很近,但楚佛谙仍能闻到青年梳洗过后身上的皂香。
楚佛谙咽了咽口水,待青年礼毕抬头时,面上已换了和煦笑容。
“许久未见,小友不在宗门中养伤,怎么在丹心阁私自售卖丹药?”
许鹏莱捂住了脸。
不对劲,还是不正常。
麟岱神色如常,脊背停直犹如杨柳。
“仙尊误会了,四方法会在即,特去丹心阁买入莲帝遗物,免得再让先人之物流落民间。”
他已经学会了撒谎,还脸不红心不跳。
楚佛谙看着青年故作镇定,应付自如的小模样,忽然起了玩味的兴致。他掷了手中茶盏,拎起鸟首壶,为青年添了杯茶水。
清亮茶水如一道银线流入青年面前的瓷盏,麟岱随着他的动作向瓷盏看去,是一只精美的喜鹊银纹青瓷。
涅罗宗图腾为鹰,故而所有的标志多多少少都和鸟有些关系。
麟岱觉得这位剑尊真真浪费,这样金贵的瓷器说扔就扔。
楚佛谙为青年倒好茶,又悠哉悠哉地准备为自己斟一盏。他拎着茶壶,看着滚落在地的青瓷,哂笑一声道:
“废物,连杯水都接不住,还说是什么天下名瓷。”
麟岱:“……?”
不会是在说我吧?
许鹏莱:“……?”
总不能是说我吧?
两侧跪着的涅罗宗弟子:“……?”
绝对是在说我们!
万里之外的鹿鸾山画错了一道咒,他揉皱符纸,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打了个喷嚏。男人静默半刻,抬手祭出了一面水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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