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什么换。”
秦恪皱眉作愠色,小心翼翼将她薅至膝上,“即将为人母亲,嘴里还尽是荒唐,你那小棉袄长大,若知你轻慢,怕会漏风……”
李绥绥闻言,伏在他肩头低笑,末了,极小声道:“那以后你莫要告诉他,也别因不喜我的荒唐,而轻慢于他。”
秦恪微愣,李绥绥受官家轻慢,起因是官家恨其母,这段时日他与她置气,相近而不相亲,怕是由此及彼,她才讲出这番说辞。
他的确对她动气,莫名记恨不上。
理不顺心头那二两矛盾,他只好将她收进怀里,半晌才没滋没味“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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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访秦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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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秦府花厅。
就太子之事,秦仕廉按捺到江咏城下葬,这才寻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请莱国公来商议,他兀自侃侃而谈旁敲侧击,莱国公却如老僧入定,不言不语茶都未动。
秦仕廉的攻势便愈发直白、猛烈:“先是账簿,接着是景泽道,处处针对咏城和太子,谁能这么大手笔?大理寺、御史台早与蓟无雍沆瀣一气,蓟无雍专恣既久,豺狼手段,令人发指,官家受其蛊惑包藏可畏,此般种种,咱们无动于衷就睁眼看着,任咏城含恨九泉?”
莱国公终于瞥瞥他,却又捧起茶盏,合目细品。
他不置一词,江咏怀只好给秦仕廉搭台阶,于是轻叹:“自然不能够,只是目下没有证据,官家又在气头上,太子之事还能作何劝?”
秦仕廉缓踱两步,冷声道:“官家病情不容乐观,蓟无雍城府万钧,这节骨眼上,他下一步动作,必然是怂恿官家废立太子,若十四皇子入主东宫,那时,才是真正的‘还能作何’!”
莱国公冷睨茶盏,淡淡问:“你寻我来此,想是有了主意,直说罢。”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官家收回成命,召回太子。”秦仕廉也不卖关子,跟着又道,“太子离京时,与我讲了一个典故,说当年皇太子刘剧亦为巫蛊迫害,无以自明……”
岂料莱国公甫听开头,便悚然动容:“荒唐!难不成,你们想效仿太子剧造反!”
“岳丈言重,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如今蒙冤,我们顶多是拨乱反正。”秦仕廉朝他拱手,一字字郑重坚定,“蓟无雍不择手段扶持十四皇子,不过是欺他年幼,想把持傀儡摄政,从而只手遮天,此子心野歹毒,若是得逞,岂会留太子性命,又岂会容岳丈再持兵符,一朝天子一朝臣,太子失势,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届时,别说仰人鼻息,江秦两家满门荣耀怕是到头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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