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衍低眉敛眸,凝着她愈发明艳的小脸,目光如初温和,却将她一步步迫至墙角,近乎无色的唇咧出淡笑:“贵人气色不错,这些日子与驸马甜如蜜,怕是无暇忆故人。”
她确实无暇于他,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可被他这样一问,好似显得她挺没良心。
李绥绥嘴唇张翕着,半晌才轻轻“唔”了一声。
“问你被谁欺负了,你管我作甚……”
她继续打量他,却触及交领半掩的颈项深处,隐约的青紫印痕,看形状走向,应当是一圈勒痕,李绥绥的心房如灌进一桶冰碴,连背脊都跟着僵冷。
“还能是谁,贵人可心疼?”公子衍俯身在她耳际柔声问,语意似玩笑,却凉凉的没温度,他拖着她指端放在唇角伤口,轻轻叹息,“为什么不听劝,非要成日往外跑?”
很早之前公子衍确实托水雀传信让她别出府,她当时也明白,金鸾宫被毁肯定惹恼江咏城,招其杀心很正常。
“江咏城让你来杀我?”李绥绥微怔,很快反应过来,公子衍特意提醒,亦是借口无机会下手拖着,可这段时间她频频在外,他连借口都无,只怕江咏城对他的施压不止一次。
所以,他如今的惨淡皆因她而起?
原本探出袖沿的针尖又不着痕迹收回,她紧盯着他眼睛确认:“是吗?”
“是。”
琥珀色的瞳仁闪烁出一星寒光,很快被长睫覆掩,他视线渐移向她粉腻纤长的脖颈,那里缠着两绕莹润细小的珍珠短链,衬得她格外婉约可人。
而冰冷的刀尖,正抵在这处血管隐现的雪肤上。
强烈的视觉冲突,诱人侵犯,或像他一样控着匕首,亵渎般紧贴着她皮肤下划,然后割断她的项链,施于威胁。
李绥绥心情复杂,只如漂亮木偶一动不动,于是,看上去又何其纤弱楚楚,我见犹怜。
伴随着珍珠嘈嘈砸地,公子衍浅笑两声,好整以暇低声道:“我以为,你至少应该有所防备,或者,现在该叫出声来,你这样任人宰割,好似我欺人太甚。”
李绥绥凤目幽邃,甚是平静道:“你若真心想杀我,何须废话。”
“哦,你在赌我舍不得?”杀心被质疑,于是刀尖飞快在她过分美丽的秀项上拉出一条浅浅血线,公子衍声音极轻,笑问,“可你凭什么赌。”
李绥绥只定定看着他:“我记得某人亲口说弃暗投明,现在又倒戈相向,那么我能问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公子衍不作答,却再次凑近,鼻端缠着她唇脂微香,他呼吸轻细,似怕惊散这撩人馥郁。
李绥绥矜持难续,微微后仰避让,背脊完全贴于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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