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绥绥连灌整杯水才缓过一口气,脑袋上又是一轻,秦恪已扯下她的发冠,嘲弄一句:“李公子以后要去揽芳华,还是先让丫鬟学会怎么梳男髻吧。”
“咳咳咳……你有完没完了,咳咳……”李绥绥再次被水呛到。
秦恪推着她肩头,要了个后背,用手抓拿着她满头青丝飞快拢聚:“行了,别动,再折腾就到宫门了。”
李绥绥觉得那半个包子还梗在胸口,闷闷的,不上不下,难受!
秦恪一丝不苟帮她将头发重新束回头顶,沉甸甸的,复又压上了个硬壳幞头,这才从她肩侧探了个头打量两眼,眉宇渐舒,低笑道:“我们公主的小内监扮相果然更地道。”
他胸口抵在她后背,李绥绥能明显感受来自他胸腔的震动。
笑个屁!
她翻了个白眼,速又挪开几许,继续吃早点。
——
他们进宫之前,九皇子一纸辛酸、了无生趣,已在秦恪的安排“帮衬”下先递进宫,说得无非是他那点被全城皆知的伤心事,正在鱼藻池边投喂锦鲤的官家亦是看得心情瞬间阴霾。
秦恪适时出现,并呈上了一份最新小报再次火上浇油,上头密密麻麻俱是关于青盐一事的民生议论。
在马车上,李绥绥已看了秦恪递来的小报,大约猜到一二。
却没想到秦恪面圣会说得那样直白。
她就倚在池塘边回廊柱后,听着秦恪一本正经捅事。
“……西夏青盐质高价优,对我朝盐业冲击甚大,儿臣手里还有不少盐引盐钞,好在儿臣还有其他产业,不算什么,但最近手握大量盐引以此为生的商户就心生惶恐,此番怕是要倾家荡产,所以,才有此一出。”
官家一目十行看着小报,冷道:“年仅七万斛就惶恐了?”
秦恪道:“对百姓来说,物择优而选,史上也不是没有先例,从前开放青盐,虽有定量,但往往至后,限额就开始不受管控,愈演愈烈……”
“此事已盖棺定论,你现在言这些作甚。”
秦恪有条不紊又道:“儿臣只是觉得现在舆论嘈杂,既要与西夏交好,内部也要平,朝廷可先在盐商赋税上略作调整,至少压力会小些。”
“这……倒是个主意。”官家沉吟片刻,“此事,朝上再议。”
他目光从小报上移开,抬眼瞥了秦恪一眼:“三哥儿这脸上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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