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雀自告奋勇:“属下去将尾巴引开?”
“让他们跟着吧,你去告诉蓟无雍一声,今日先不见面了。”
水雀心头微沉:“殿下明知西夏王子的心思,为何还要招惹他……”
李绥绥侧头瞥了他一眼,没答这句反问:“话说,最近那些关于我的传言,你是知道的吧?”
水雀迅速垂头避开她的目光,面上尴尬语气镇定:“殿下,其实转念想想,人家那是变着花夸你呢,说你饮人奶,是嫉妒你雪肤凝脂,说你用葡萄酒沐浴,是羡慕你芳馨满体,至于说你用香肌丸,更是眼红你仙恣窈窕,这不是明摆的事实,何须我再多言。”
能这样生掰硬扯?李绥绥唇角隐现笑意:“你这张嘴,越发了不得。”
水雀见她未往心里去,心里一松,便笑道:“多谢殿下夸奖。”
李绥绥笑意深了几许:“呀,夸一句你就释前仇啦?”
水雀:“……”
——非要提醒一句么,他都忘了他还在生她气好么……
李绥绥走后,元赫扬也马不停蹄地朝四方馆去。
心情欢畅的男人,一路纵马疾驰,吓得路人纷纷避让,高调如他,在四方馆门口勒住马,就敞开嗓门扬声呼唤:“军师,军师何在……”
元禄迎出来,见着喜形于色的元赫扬,不禁诧异,连日来这位主儿都是烈火轰雷的架势,今日出门前还说要去寻个出气的,他疑惑道:“看样子,太子安排的训象表演,很得王子欢心?”
元赫扬伸手搭向元禄肩头,嘿嘿笑道:“训象有何看头,走,进去,我有更重要的事与与你商议。”
元禄只及他肩膀,是位身材消瘦精干的小老儿,也顾不得肩上的压力,好奇问道:“哦?王子这般高兴,看样子是好事了?”
“自然自然。”元赫扬一边带着他朝里走,一边迫不及待吐露:“我要向大启皇帝求娶永乐公主,你给我想个法,让秦恪自愿与她和离了。”
元禄脚下无端一个踉跄,元赫扬忙扶住:“军师莫激动。”
他能不激动么?元禄伸着脖子瞪他:“这算哪门子好事?王子上回求亲碰的一鼻子灰了这就擦干净了?莫说她现在已经嫁人,就是没嫁,这回头草也不能吃!永乐公主是何人?在京都这么些日子,王子听的还少了?此女娶不得。”
元赫扬黑脸一皱:“欸,我说你这小老儿,当初是你口口声声说永乐公主惊为天人,有母仪天下之姿,还说我能娶她,必是日后助益!”
“今时不同往日。”元禄干笑两声,又道“那时她还是大启皇帝的掌上明珠,与之联姻自然是好,现在么……”
“在我看来,她还是她,没有什么不同。”元赫扬不悦地松开元禄,粗声道:“本王子就这么点不甘,这次非要带她回西夏!”
“你!”元禄老脸皱成一团,深吸口气,才又劝,“好,退一万步说,就算你真能将她带回西夏,可王子莫忘了,现在你已经娶了北狄公主为妻,北狄世代与我西夏交好,总不能休妻吧!你要给永乐公主何名分,她那样跋扈张扬之人,肯做小?”
元赫扬不假思索就回:“这些后面再说,那都是我的事,你只需帮我想个法,让秦恪自愿与她和离了……”
眼前,搞定秦恪才是大事。
元禄闷哼一声,凉凉道:“红颜祸水!王子难道要因一个女子弃王位于不顾?”
元赫扬不耐烦地挥挥手,豪横道:“王位我要,永乐我也要!若是站于高位,连个喜欢的女人都得不到,那我岂不太窝囊了,军师不是常说,既定目标,就该披荆斩棘勇往直前,十年前,我就看中了她,如今她肯跟我走,我岂有放手的道理?”
“她肯跟你走?”元禄微一愣,目色又深沉几许,“她怕是糊弄王子吧,若是真肯,当初你求娶她时,她便不会抵死不肯。”
元赫扬斜了他一眼,满腔不屑道:“军师都说了,今时不同往日,再说,你搞定秦恪,她糊弄与不糊弄又有何关系?还由得她?”
元禄老成持重,哪肯任他胡来,依旧脸色阴郁,直言道:“此事休要再提,娶回去也是个祸害!王子早早断了这念想吧,莫忘了,现在九皇子的事,你还没洗脱嫌疑!”
说完,摸着山羊胡,径直走了。
元赫扬猜到他会推阻,却没想他完全不留商量余地。面对这一手辅佐他走到现在,如师如父的小老头,他还是按住脾气没敢强硬逼迫。
回头听探子回禀,李绥绥离开后去了西街一处院子,到熄灯也没见出来。再探,第二日依旧,连都尉府都没回过一趟。
元赫扬心中便了然,李绥绥的话不假,这两口子,是真出问题了。
吃了定心丸的蛮牛,眼珠一转,又去寻了太子,开门见山就道:“本王子在京都呆腻了,要回西夏去。”
太子满腔郁闷,这几日他的门客围着元赫扬,鞍前马后尽心尽力,这人脑门上还扣着屎盆子,是嫌疑犯,就只差没关起来了,他一个堂堂太子如此捧着他,他就不能知点好歹?
不悦与牢骚掩在笑脸后,他还是关怀备至地问:“是下面的人招待不周么?”
蹬鼻子上脸就是形容元赫扬这样的浑不吝,他翘个二郎腿,目色幽幽地望着太子,道:“本王子早就该回了,难不成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要留本王子在京都过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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