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内通着地龙分外干燥温暖,但李绥绥和青萝仍是并在床沿吸着鼻子打喷嚏,小丫鬟们帮她俩煨暖了腿脚,才打来热水清理。
绿芜委实被两人的形容给惊着,板着脸又是催促人添炭盆进来,又是让人去熬姜汤,她一面给两人寻厚毛毯搭,嘴巴也不落下风,絮絮叨叨数落个没完。
青萝则是心情大好,眉飞色舞将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还难能可贵将秦恪狠狠夸道一番。
显然绿芜没她那般幸灾乐祸,冷眼瞧着两人泡得发白生皱的脚丫子,皱眉道:“殿下,先前玩冰嬉不说了,那蓟二公子就算掉下墙,有人管着呢,你跑去凑什么热闹?知道自己什么情况,还大喇喇往水里跳……”
李绥绥捧着热茶浅嘬着,嬉皮笑脸道:“傻绿芜,我要是不跳,那直接栽人身上,回头咱府上就得操办白事了……目下万事大吉,你该夸我机警才是……”
“净说胡话!”绿芜沉着小脸,忙不迭呸呸几声,甫又搓热了手探进李绥绥衣服里,摸上那依旧冰凉的肚皮,更加气闷不已,一板一眼认真道:“这回我真不站你这边了,回头让驸马爷将你好生关起来才是。”
李绥绥生生噎了下,瞪着眼嗔道:“啥玩意?我没听错吧,你竟让他关我?”
绿芜转身取来手炉塞她怀里,正容亢色道:“你这一天天跟脱缰的野马一般,我们是拉不住,总有人来管管吧,殿下你且忍着,待孩子生了,随你欢腾,谁爱管不管……”
李绥绥眉梢高高抬起,一时竟找不出理回怼,只扯着青萝袖子,小声揶揄道:“你瞧,果然是要嫁给柏明的人,这风向跟着就变了……啧啧……”
青萝嘻嘻笑着,却附议道:“殿下是该收敛一下,我今日是连番惊吓,艾玛,青萝的阳寿怕都被你生生吓掉几年,我回头要告诉驸马……不,告诉姑爷,绿芜你也得改口哈,得让他好好管着殿下才成……”
李绥绥呆了呆,有些不淡定:“我做什么了我,你们、你们……”
“我没见过谁身怀六甲,还将自己折腾到冰池子里去,你让我怎么说你……”绿芜得了青萝助阵,愈发疾言厉色。
李绥绥双腿缩进被窝里,郁郁干笑道:“好绿芜,我耳根子疼了,肚子也饿……你快快去叫人备点吃的来,顺带给你们的‘好姑爷’准备点醒酒汤,表表忠心哈……”
绿芜瞪了她一眼,甫又去传吃食。
当秦恪着了一层软白中衣从盥洗房出来时,绿芜和青萝对视一眼,皆是扬着笑脸齐整道了声:“那殿下交给姑爷了。”
秦恪:“……”
他略茫然地看着两个嘻嘻哈哈朝外跑的姑娘,又斜了眼床榻上的人。
叛徒!
李绥绥已彻底没脸,暗骂一声,便将整个人蜷进被子里。
“她们方才叫我什么?”秦恪坐在床边,探手伸进被窝里,拉着她的脚往怀里拖。
“你听错了。”李绥绥用力蹬着腿想要挣脱他的桎梏,秦恪哦了一声,捏住她纤细的脚踝扣在腿间,不紧不慢揉搓按摩着,又淡淡问了句:“冻傻了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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