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会秦恪在马车上,痛苦压抑的那声抱歉,李绥绥心底那处痒疼,一时柔软到不行,只轻轻偎近他亦闭上了眼。
她脑子里一团乱麻,从未这样胶着过,他们似乎都陷入徒乱人意的怪圈,明明说好分开啊,为什么,为什么彼此都知不可为,还是越黏越紧。
秦恪,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
次日,黄昏已谢,夜幕适才悄然晕开。
一场令人期待的大戏,随着车轮碾过京都城外的官道,亦缓缓拉开帷幕。
元赫扬趴在驿馆二楼,浅灰的眸子蓄着狠戾与狂热,紧追着那辆慢慢悠悠从驿站前晃过的三马并驱华丽车驾,半挑开的窗帘子后露出大半张丰神冶丽的脸,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一双流盼明眸正朝着驿站望来,最后视线落在他身上,继而粲然一笑。
元赫扬亦是唇角微扬,腰板慢慢挺直活动了番臂膀,遂招手唤来亲随,附耳低语起来。
李绥绥放下帘子,冲着对面的男人扬眉笑道:“鱼咬钩啦。”
秦恪皱眉道:“不是去送他么?为何马车未停?”
李绥绥一副老神在在,幽幽道:“我给他备了份大礼,不在这里。”
秦恪目光锁在她脸上,渐渐生冷:“元禄现在肯定看他看得紧,你如何就笃定他能跟来?”
李绥绥气定神闲促狭着:“男人么,都死要面子,说过的话难兑现,至少也要蛮干一番,凭元赫扬那有胸肌没大脑的蛮牛样,退一万步亦会寻机会再来表露心迹,秦三公子莫担心他不会来,昨日你辛苦,今日观战便是,且安心看罢。”
这番言辞,让秦恪听来颇不是滋味,忍不住讽了句:“你还挺自信了解男人?你手里踏踏实实把过几个?鬼都知道你意图不轨,我不信他能傻成那样。”
李绥绥眉梢微抬,笑道:“就前几日,我让水雀为温沵沵定了天灯,今晚会在金翠湖放,我书信告诉元赫扬,今夜会与你去看天灯,让他寻机会带我走,你说,够诱惑够刺激不?”
秦恪微愣:“金翠湖?温沵沵?”
李绥绥笑意扩大:“我只是让一切看上去更加自然,不然,何以寻个这般合适的借口出城?”
秦恪唇角紧抿,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马车又行两刻钟才抵达金翠湖畔,李绥绥二度光临,这回显然比上次更加热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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