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无人能够帮她,又是那种求助无门的无措感,让人觉得绝望和窒息。
她坐在脚踏上,就那么一直等着,一条腿缓缓屈起,下巴搭在膝头,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像下了一场无声的雨。
屋内最后一盏火烛熄灭时,她意识到今晚可能走不了了,就那么趴在自己的一只膝盖上,纹丝不动。
大抵是累了。
畏惧淡去,她在这无边寂静中逐渐睡了过去。
翌日。
卯时三刻。
燕璟几乎是瞬间睁开眼,他先是微微动了动手掌,入眼是女子的雪色百褶裙,他的脸感觉到了自己正枕着一条纤细的腿。
燕璟提起头来,见沈宜善正酣睡,她双眸紧闭,碟翅般的睫毛宛若水洗过,还有些湿意,似是不久之前哭过。
昨夜记忆纷至沓来,燕璟鲜少如此大醉,他支起身站起来,直接怀疑沈宜善的一条腿被他压坏了。
他就那么看着坐在脚踏上的女子,她的肤色是清透的陶瓷白,泪痕斑驳,瞧着有些可怜,如雨后栀子,处处透着凄楚美。
去又让人莫名想要狠狠折磨。
燕璟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毫无温度的唇角往一边斜斜一扬:“怂包。”
男人晨起的嗓音格外沙哑,惺忪的幽眸之中仿佛暗藏危机。
他的目光在沈宜善脖颈上略过,似是思量稍许,但并未做什么,转身迈出卧房。
庭院月门处,两位心腹早已等候多时。
燕璟素来卯时起榻,风雨无阻。
左狼与王景见自家王爷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衣袍,两人当下更是好奇不已。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爷他到底有没有摆脱处男的尴尬身份?
燕璟军纪严明,他的军中无妓,无论是他,亦或是他的身边人,多数皆从未碰过女人。
时日一久,燕璟与他的一众心腹,都习惯了当和尚。
而今回到了这京城花花世界,属于男子的本能天性蠢蠢欲动。
这不,就等着燕璟先破例了。
“咳咳……王爷,昨夜可安寝?那沈姑娘她如何了?”作为一个郎中,王景当然要关心一下自家王爷的药引子。
这么些年,他一直寻不到根治王爷体内寒毒的法子,沈宜善的存在,也给他解决了困扰数年的难题。
左狼眸光发亮,也试图在燕璟身上察觉到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
燕璟眸光淡淡扫了这二人一眼,“昨夜,你们听见了什么?说!”
王爷一声低喝,整个王府抖三抖。
左狼和王景知道燕璟的为人,不敢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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