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收了笛,微笑着点头。
“好,你想去哪里开都可以!”
“将来我要挣好多好多银子!”
“你挣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秘密。嘘……”她伸出葱白的素手在嘴边嘘了一声,而后又跟个小傻子似的,一个人呵呵笑起来。
慕承心里便如同抹了蜜一般的甜,每一回遇到她这般模样,心情,便莫名的飞扬起来。
她那笑容似一抹直直照进他心底的阳光,温暖、安逸,叫人莫名心动。
整个王府,也就这一方院子在夜色里甚是喧哗,谢淮着脸自那院门口“路过”数次之后,终是忍不住。一巴掌拍在道路旁的石雕上头道:“去请慕世子,就说本王要请他吃酒!”
萧寻看着在自家主子手里化成碎石的雕像,说声是。
苏倾歌饮醉了一通乱舞,见萧寻进来似是有话要对慕承说,便对阿紫招了招手,摇摇摆摆往屋子里走:“阿紫,扶我进去睡觉,不玩了!”
陆为忙道:“行了行了,都散了,爷也要回家抱着爷的艳娘睡觉去!”说着,脚底抹油跑得飞快,他才没有那么傻,等着谢淮那小子喂他吃药!
慕承目送着苏倾歌走进屋子里,又一仰头喝干了最后一点儿酒之后,便随着萧寻去了。
书房里谢淮铁青着脸一动不动端坐于案前,慕承自顾坐在他的对面,道:“酒呢?”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谢淮阴沉的脸上几乎能立时下下雨来。
“你这是在害她!”他淡淡道,眼神极冷。
“是吗?”慕承漫不经心。
又是这神色!又是这语气!他们什么时候契到连说话的神情和语气都保持了一致?
“长公主来这南湖城,你怎么看?”他刻意不让自己去想,怕再往下想下去,会忍不住一刀了解了这对狗男女!故而叉开话题。
当下要紧的,是把这世子赶回他的北溪!老是赖在他谢王府,对他的后母虎视眈眈,成什么样子???
“我估摸着是要来看看谢王爷你是不是值得托付!”
“可我感觉不会这么简单!皇帝赐婚表面看起来像是要拉拢于我,但是……本王到觉得这更像是个障眼法,南湖与北溪一直是他的眼中之钉,那一位既然派出了和长公主过来,就决不会只是儿女情长而已,本王觉得慕世子真应该好好回去守着北溪城,他既然已对我这头出手,就不会独独放过你们北溪。慕世子以为如何?”
不待慕承回答,谢淮便又道:“而且你想,短短时日,我南湖城发生了多少事情?老王爷被毒杀,本王亦是数度被追杀,所以说,上头那位怕是等不及了,暗里不知道对北溪又做过什么?慕世子莫要以为表面看上去平和,就可以高枕无忧,毕竟那一方百姓还仰仗着慕王府的庇护!”
慕承听着,便笑了起来,他听不懂啊!他喝醉了不是吗?和他这么个醉鬼讲这些??
“谢王爷赎罪,本世子头好像有点晕,听不太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来着?”
谢淮忍下心头怒意,对萧寻道:“既然慕世子喝醉了,那我们改日再谈也可,萧寻,送世了回房休息。”
慕承摇晃着站起来,随着萧寻退去。
见他走远,谢淮站起身,足尖轻点,快速消失在夜色里。
苏倾歌睡得并不安稳,梦里不时惊现幼时逃亡情景,她已有许久不曾梦到这些。
梦里老嬷嬷正拿着长长的绣花针一针一针的扎进她的指尖,只因为她尚还年幼,扫洒的活计做得不太熟练,个子也不高,甚至提不起一桶水来……故而总是被那嬷嬷嫌弃,动辄打骂。
“嬷嬷……歌儿不敢了……”梦里头她流着泪跟那老嬷嬷求情,可纵是如此,一顿好打,总了逃不掉的。
谢淮不知她梦到了什么可怖的事情,竟在梦里也吓得泪流满面。便伸出手去,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滴,温声道:“好了,莫怕,安心睡。”他撩起衣袍上得榻来,又将苏倾歌捞进怀里,而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见她渐渐睡得沉了,这才安下心来。
原本带着一身怒火,暗自下定决心,定是要好生惩罚惩罚这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可,可一见着她即便在梦中,也是那惊惧的样子……便又心软了起来。
她幼年流离,那段黑暗的岁月是如何的艰难,他不得而知……往后的日子,他必不会让她再过颠沛流离的日子。
“怎么就不能让我省点儿心呢?”他轻声呢喃着说。
这就是个妖精!
想法设法的勾引了他,又装模作样去招惹外人,就是欠收拾!可每每下次决心要收拾她了,又总会忍不下心来。
她一喜一怒,一颦一笑,总会轻意左右自己的情绪。
明明是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子,却比那狡猾奸诈的狐狸精还难对付!
他上辈子一定是欠她的银子没还。这辈子才会在她这里吃尽了排头!
苏倾歌原本惊恐万分,她直直盯着老嬷嬷手里那根闪着光的绣花针头,生怕她手一抖,那针尖便又要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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