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
千里体温慢慢升高,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过热的体温。贺雁来一惊,忙捧起千里的脸,连声问道:“怎么了千里?哪里热?”
此刻还是冬天,怎么会觉得热?
“明煦,去把车牵来。”贺雁来当机立断。
“是。”明煦也看出千里状态不对,不敢耽误,忙去把出来时的马车赶来了。
“千里?千里?还认得我是谁吗?”贺雁来心疼地捏了捏千里软乎乎的脸颊肉,换来是小孩儿不耐的一挥,把他作乱的手打掉。
他也不恼,依旧温声哄着:“哪里不舒服,告诉哥哥好不好?”
千里迷蒙地睁开眼睛,模糊看到了贺雁来的轮廓才稍稍放下心来。他只觉得浑身都变得好奇怪,整个人像被扔进火里烤透了,一股火气在身体里横冲直撞,遍寻不得出,烧得他心口堵得慌,恨不得咬谁一口发泄才好。他不懂,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贺雁来描述现在自己的状态,只好循着本能,一下一下磨着腰胯,软软地重复:“好热啊”
贺雁来动作一僵。
他俩现在在同一辆代步车上,千里正坐在他身上,两人紧密贴合,对方身上任何一点反应都逃不过另一人的感触。
他能感觉到千里全身有一处地方烫得骇人。
该死
饶是贺雁来,都忍不住骂了句荤话。
那群人给千里喝的酒里,到底掺了什么东西!
千里越来越不舒服,急得想哭,无助地趴在贺雁来耳边,高热的鼻息扑在他的耳廓上,贺雁来的耳朵都红透了。他小声喊热,抱贺雁来抱得更紧。
他觉得贺雁来全身都好舒服,抱着也好舒服。他热得快死掉了,好难受,雁来哥哥怎么还不来救我。
想到这,千里心头那点委屈浸了水似的膨胀,迅速填满了整个昏昏沉沉的大脑,迫使他没经过大脑便露了哭腔:“雁来哥哥你救救我啊,你快点救救我。”
这孩子!
贺雁来狠狠咬了口舌尖,强行让大脑冷静下来。好在明煦动作麻利,迅速驾着马车赶了过来,将特制的坡梯放下来,供贺雁来自己滑着代步车上去。
明煦望着不肯见人的千里,也有些担忧,问贺雁来:“合敦,大汗这是怎么了?普通的醉酒,应该不会这么”
“闭嘴。”
明煦惊了一瞬。
他看到自家合敦额头的发丝全部被汗濡湿,露出一双清晰的眉眼。他眉心紧蹙,嘴角抿成一条凉薄的线,压迫感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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