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彻紧紧抱着宋倾城,心里很难受:“你在这里待着,别忘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是我的错,我没看住你交给我的东西,我马上进去,我去拿外公外婆的骨灰!”
说完,他叫办事员和恒远的工作人员看着宋倾城,自己冲了进去。
开发商派来的人想拦截已经来不及!
宋倾城终于忍不住哭出声,因为她看见,那辆破拆机已经开始捣外公外婆所在的那排墓碑!
“别冲动!”办事员牢牢拽着她手臂,不让她进去。
恒远的工作人员急得团团转。
眼看形势不对头,他拿出手机赶紧打电话。
恰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
小樊还没下车就听到破拆机钻地的巨响,围观群众正指指点点的唏嘘,他暗道不好,顾不上付车钱,推开车门大步过去。
刚刚拨开人群,小樊就看见墓园门口被人拉着的宋倾城。
即便是当初宋家老太太过世,他都不曾见过宋倾城这样无助彷徨的模样。
她看着墓园里面,眼泪不停掉下去。
这样的情形让人听了心生不忍。
小樊也注意到墓园里,有个青年正被人推搡,认出对方是谁,他没有再犹豫,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一边越过宋倾城他们,直接跑进墓园去处理。
沈彻进去后,那些破拆机不得不停下作业。
争执的过程里,沈彻挨了一拳,顿时鼻血直流。
但他顾不上,用衣袖一擦,只想着赶紧把骨灰盒带出去。
没多久,警车鸣笛声远远的传来。
警察抵达以后,现场的情况被控制起来。
小樊在墓园里一番交涉,对方瞧见路边警车,不敢再胡作非为。
沈彻已经找到安葬宋家长辈的那一处,墓碑倒地断裂,墓穴的大理石被碾碎,露出里面两个骨灰盒。
再晚一步,两位老人家的骨灰可能会真的不保。
宋倾城看到完整的骨灰盒,眼眶湿热,回南城的路上,她都没有再把两个骨灰盒假手于人。
即便是虚惊一场,宋倾城傍晚就发起高烧。
因为她有身孕,不能随便服用药物。
江迟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医院,刚下手术没多久,得知宋倾城发烧,赶紧换了身衣服往云溪路八号园赶。
作为医生,比谁都清楚发烧对孕妇来说意味着什么。
宋倾城已经躺在卧室的床上。
江迟到了后直接上楼,进来就看见巩阿姨在用温水帮她擦手臂,宋倾城整个人昏昏沉沉,发丝被后颈处的虚汗黏湿,睡得很不踏实。
“怎么回事?”江迟反手轻轻关了房门。
电话里巩阿姨说的不清楚。
沈彻正站在床尾,见江迟询问,嘴巴嗫喏了下:“估计是受到惊吓引起的,不敢用酒精擦身,怕对孩子不好。”
江迟点头:“不用酒精,用温水也行。”
说着,他走到床边,拿起温度计放在宋倾城耳后测了测。
“38度半。”沈彻在旁边说。
温度计上显示的也是差不多度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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