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沈挚已经不在。
外婆看见她回来,祖孙俩独处,老人还是不愿意跟她说什么话。
宋倾城也没太在意,把热水壶放在床头柜上。
没一会儿,陆韵萱跟着进来,她的脸色不是很好,对着老人露出微笑,看了眼地砖,开口道:“今天这地挺脏的,我瞧着得擦一擦。”
外婆说:“清洁阿姨昨天傍晚过来的,今天估计也要那会儿。”
“那我先收拾一下。”陆韵萱扯了扯唇角。
宋倾城坐在椅子上翻看报纸,自始至终都没有瞧她一眼。
看到陆韵萱真的去卫生间拿拖把,老人连忙阻止,又看向一副事不关己的外孙女,宋倾城抬起头,望着陆韵萱:“要不我来拖?”
“不用。”陆韵萱看向老人家,态度格外恭谦:“我挺喜欢拖地的。”
说着,埋头推着拖把在病房里来回。
宋倾城转头,问老人:“地上怎么会有这么大块污渍,昨晚走的时候还没的。”
“早上沈彻打翻了外卖盒子。”
当着陆韵萱的面,外婆倒是愿意理她。
宋倾城没真觉得靠陆韵萱能把地拖干净,看了会儿,放下报纸起身:“我去问问今天什么时候输液。”
她刚走出病房,陆韵萱也借口洗拖把跟了出来。
陆韵萱将拖把随手一扔,看到宋倾城在护士台前,踩着细高跟鞋走过去:“你让做的我都已经做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打电话?”
宋倾城拿出手机,拨了郁庭川的号码,那边却是关机的状态。
陆韵萱冷笑:“不想打就别打,何必捉弄人!”
“他中午飞深圳的航班。”宋倾城没隐瞒郁庭川的行程:“现在应该在机场。”
说着,她看向陆韵萱:“你要是不信,可以打他公司的电话。”
陆韵萱来找宋倾城办事,事先也已经打听到郁庭川总经办的号码,见宋倾城不肯透露郁庭川的私人号码,运了一口气,只能用自己的手机拨了个电话,然后把手机递给宋倾城,意思很明白。
宋倾城接过手机,那边很快接通,她说:“你好,我找郁庭川郁总。”
“郁总出差中,您哪位,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开的扬声器,旁边的陆韵萱也听到了。
陆韵萱的神情有一丝焦虑。
宋倾城看在眼里,问电话那头:“我想问一下,如果我想跟恒远集团达成工作服方面的订单合作,需要怎么做?”
“这个我不太清楚。”对方的普通话很标准,声音甜美:“要不您留下联系方式,到时候给您回电。”
挂了电话,宋倾城把手机递还给陆韵萱:“我能做的已经做了,结果好像不尽人意。”
陆韵萱心中恼火,面色冷然:“你要是诚心肯帮忙,怎么会是这个结果?既然不愿意伸以援手,刚刚为什么假惺惺的给与承诺?”
宋倾城淡笑:“我照你说的做,没达成你的期望,就是不够诚心,我不知道诚心的界限是什么。”
陆韵萱看着宋倾城的眼睛,冷冷道:“你何必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手段要是不高,搭得上郁庭川?顾家那小开为你都不想活了,你这本事放眼南城,哪找得出第二个,怎么可能捞不到一个小小的订单?”
“我要是有本事,哪能在十七八岁的时候栽个大跟头。”
宋倾城回视着陆韵萱,片刻后,挽起嘴角:“不过栽栽跟头也好,能磨炼一下年轻人浮躁的心境,这话是堂姐当初对我说的,现在还给你。”说着,又将一张支票塞进陆韵萱的包外夹层:“我很感激叔叔这些年的照顾,这笔钱,替我交给叔叔。”
话落,宋倾城没再看陆韵萱难得一见的阴沉面容,转身回去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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