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卿一手轻轻捻着她的下颌,迫她望着自己:“叶非晚,便当补上洞房花烛夜了。你是本王的人,从当初,你央着你父亲求来赐婚圣旨时,便是了……”
“你不能说不爱,这世上,独独你不能说不爱。”说到最后,他声音暗恼,下刻已经重重压下。
叶非晚静静望着他,洞房花烛夜。
可是……当初毁了她的洞房花烛的人,是封卿。
“闭眼!”封卿蓦地伸手覆在她的双眸上,眼中飞快闪过狼狈,他不愿看见她未动情的模样,好像……动情的只有自己一人一半。
满屋气氛旖旎。
叶非晚睫毛眨了眨,本一直强装的平静,终究还是有了一丝裂缝。
封卿手一颤,他能感觉到手心一阵濡湿,迟疑片刻,他最终将手拿开:“你……哭了?”他声音困惑。
叶非晚望着他:“封卿,别让我恨你。”
封卿一滞,下瞬眼中困惑顿消,他望着她,眼中一片冷凝:“那便恨吧。”
总比陌路之人好。
下瞬,他大手一挥,已然将帷幔落下,遮住二人暧昧的身体。
终究满屋的春意盎然。
第269章那枚银簪
清晨,长空破晓。
阑窗外仍旧一片阴沉,映的卧房内也昏暗一片。偶有闲风透过半掩的窗户吹来,吹着床榻上帷幔微微拂动着。
叶非晚醒来时,除却满身的疲惫,便只有茫然。
凌乱的被褥,以及身上暧昧的印记,酸软的腰身,均提醒她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封卿失控了,甚至到了后来,她亦不知自己究竟是心若止水的回绝,还是……无谓的放弃。
“呵……”最终,她低低冷笑一声,环视四周。
封卿早已消失不见,整间卧房唯余她一人了。
怔忡良久,叶非晚缓缓起身,动作有些缓慢,昨晚的白衣很是散乱,她只穿着件松垮垮的雪白里衣,赤脚走到一旁的梳妆台前。
铜镜里的女子青丝很是凌乱,披在身后、肩侧,越发衬的她此刻形容憔悴。
叶非晚徐徐伸手,轻轻触摸着铜镜,直到指尖一片凉意传来,她才反应过来,垂眸掩住多余的情绪。
既讽刺,又酸涩。
讽刺曾经对她避之不及的封卿,竟也有一日会对她半是强迫、半是诱惑的同床共枕,酸涩的是……封卿对她终究是无半分珍惜的,否则,岂会一早便消失的彻底?
“小姐?”门外,一声小心翼翼的低唤声传来,女子的声音很是低柔,又带着不可置信。
叶非晚一僵,是芍药。
太久没听见芍药的声音,她竟觉得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好一会儿她方才出声,嗓音低哑:“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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