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难道没有摇头说不要么?
喻姝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酒液,有些幽怨地看他。那酒浓烈,刺得她咽不下去,又喘息困难。她用手遮了遮眼,接着两条胳膊一伸,躺倒被褥上。
魏召南竟有点想笑她,原本胃里的不适已经散的差不多了。随着她一躺,方才微褪的月白中衣散开,像朵纯白秩艳的花蕊。
寒冬腊月时节,他前不久让人在府邸栽种的梅花开了。魏召南看过一眼,才下过雨,那粉软花瓣上沾着水,朵朵娇艳立在枝头,迎冬风。
他想,或许是酒香太浓,暂且压住了恶心。可是当他垂着眼,直直望进喻姝眼眸的时候,见着那娇弱人儿轻微蹙眉,似乎在忍着疼。
喻姝咬着细牙,双眸湛着泪光,眼前匆匆飞掠过往光影什么乐,什么欢喜,原来通通是不同。她忍得难受了,正想撑手肘起身时,魏召南忽然将一只酒囊递到她面前,嗓音沉哑:“不然夫人也饮点?会好受些?”
她疼得想不到其他,接过他手里的酒囊倒入口中。
末了,喻姝见他伸手到帐外,从床头桌案上摸来一只白帕子。
她以为他要把帕子递给她擦嘴,谁知没有。魏召南沉着眸色,竟用它来擦凶器。那刀人的凶器上沾了丝丝瑰丽的血,他擦过,捏着边角叠成个小方块,又藏到了领口胸膛里。
她张口结舌,话都说不连贯了:“你你做什么?”
第19章红梅
那洁白的方帕上还沾着她的血,洇了一块。魏召南抬起晦暗的眼眸盯着她:“补一补我们洞房夜的喜帕,现在这块才是真的。”
他当然不会把这块再交给宫里女官,否则就成了欺君的罪过。但他来这一出又要做什么?他要拿这块帕子做甚去?
那可是她的血
喻姝揣摩不定他的心思,眉头蹙着,一张小脸又急又红。她撑着要起身,想伸进他领口拿回帕子。
纤白的胳膊刚伸上前,魏召南便掌着她的小腿往后拉,脑袋重新栽回柔软的被褥里。
喻姝有点疼,全身哪都疼,疼得她泪珠子都要冒出来。
魏召南伸手替她擦过眼角的水珠,温柔说了声“乖”,脸有点绷,好像也在忍着什么。
“我不拿它做坏事。”
这句话是用来宽慰她的。
他又说:“头一回都是如此,还难受么?要不要再饮些酒?或许喝醉了也就糊糊涂涂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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