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为说完已被那侍卫撵了出去。
这侍卫早已见怪不怪,将那人撵出去之后回头,便见一张融合了温润与凶残的脸对着自己。
饶是他见过的人多了去了,也不由得为这微妙的搭配而晃神,但他随即看到那人鬓边被风拂起的发丝。
“不是和尚来凑什么热闹,快走快走。”
问全有些不熟练地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捋到耳后微笑道:“我见那告示上未曾说明必须是和尚才能来。在下自小在佛寺中长大,也想来碰碰运气。”
他这一笑,将脸上的伤疤带来的冲击感减弱了几分,将原本清润的另一半更突显了出来。
那侍卫皱着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道:“你且等着。”
然后又进去叫了另一位侍卫出来,两人远远望着他,不知讨论了些什么最后倒还是让问全进来了。给了他一个画着看不懂的符号的红纸,让他到南边贴有黄色标志的房间等着。
两次离别,一晃十六年过去。这竟是问全第三次踏进承天寺。
“这位施主,您是?”
扫着地上的落叶的小和尚停下,看着眼前不知为何泪流满面的客人。
问全抬手隔着宽大的衣袖拭去脸上的清泪,笑道:“在下无事,让小师父见笑了。”
他没有如侍卫要求的往南边走去,而是一路避开了所有人,到达承天寺中的灵堂。
如他所想的一般,住持师父和师兄们的灵牌依然如三年前一样有序排列着,纤尘不染。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灵牌,在逐渐模糊的视线中看见在最后面有一个牌位与众不同的显眼,用红色绸布盖着,上面蒙着一层灰尘,与其他的格格不入。
问全一瞬间心有如刀绞,他看不见那红布下的名字,却心有灵犀地觉察到事实的真相,痛彻心扉,悲恸不已。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后脚来到的侍卫站在外面看着灵堂里的问全,凌厉发问。
问全背对着他,将脸上的泪仓促地擦拭了一下,才道:“在下不识路,错走到了这里,便进来看看。”
那侍卫看他单薄的背影没有丝毫武力威胁,嫌弃地皱了皱眉,“走错了就快走吧,不知道这里是不能进来的吗!”
这里何时又成了禁地了?问全欲言又止,在侍卫急躁的催促下看了那牌位一眼,匆匆离开。
贴有黄色标纸的禅房在南边最后一间,门口有士兵把守着,对进出的人进行搜查。
门口的士兵见问全一副格格不入的装扮,对他盘问了一番,才验了他的红纸,让他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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