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抚着长须哈哈大笑,她心中更是气恼,于是双手负在胸前,斜睨着他怨怼道:难道阿元在您心中便是那般势利的人吗!
宪元帝见此,即刻收了笑,故作认真回道:父皇说笑呢不是,咱们阿元哪儿是那等唯利是图之人,你说对不对?
见他如此道,蔺紓才满意了,傲娇的哼唧两声,突然想到什么,然后倚到他臂上,一双灵动的桃花眼里尽是好奇,父皇,方才从养心殿出去的是何人?儿臣怎的从未见过?
宪元帝听了便笑她:你没见过的人多了去了
但还是耐心与她解释:方才出去的是平荆候,朕也是第一回见他
这平荆候是什么来头?倒还要父皇亲自召见他蔺紓故作一脸兴奇,好似很疑惑。
宪元帝抬眼睨她,都是些朝堂上的事,小女儿家家知道这么多做甚?
嗳呀!蔺紓摇了摇他的手,嘟囔说:儿臣不过是见父皇对他看重,故而才好奇是何等人士又讨得了您的青眼罢了
宪元帝嗤笑一声,抬指点点她的额头,眼里尽是宠溺,怎的又被你知晓了?你个小滑头!
蔺紓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心里却暗暗揣摩。
她果然猜得没错。
能让李德海抛弃身份尊贵的自己特意送出宫的人,那必定是身边这位九五至尊极其重视的人才。
侯爷初来乍到,兴许还对这京城里的不少人与事感到陌生路上,李德海抬手摸了摸搭在肘上的拂尘,像举例子似的,将方才与他碰面的蔺紓拎了出来:方才您碰见的那位淮姝公主乃是中宫嫡出之女,也是陛下跟前得宠的红人儿
他一边说着,一边状似无意的抬头打量几眼身侧的男人,又继续道:小姑娘讨喜,便是后宫里得宠的娘娘见了也得礼让三分,在这宫里说是横着走也不为过
就如那圈养狸奴者喜爱听话的宠儿一般,陛下久居高位,自然也乐得去加宠听话会讨巧的人儿
短短几句话便将蔺紓的形象刻画得惟妙惟肖。
娇纵,蛮横,会投机取巧,便是盍邑对她的初始印象。
说实话,他压根不在意方才那位劳什子公主,只不过确实如李德海所言,自己就同那初踏沼泽的猎物一般,对周围的陌生环境不甚了了,只怕一个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
在这皇城根下生长的都是些人精,说起话来弯弯绕绕,一套接着一套,若是没几分心思还当真听不明白。
盍邑从容不迫,颔了颔首,多谢公公提点
李德海见他明了自己的暗示,欣慰一笑。
俩人在宫门前停下,他转身望着盍邑,退后两步一甩拂尘,皮笑肉不笑:祝侯爷在今后的日子里扶摇直上,所愿皆成
盍邑默了须臾,才朝其扯出一个微不可见的浅笑。
陛下
坐在桌案后批阅奏折的宪元帝闻之头也不抬,只出声问一句:如何?
如陛下所想,是个聪明人李德海鞠身恭敬回道。
眼前的天子似是未曾听闻他的答复,过了半响才轻笑一声。
宪元帝瞟了一眼手中大臣催立皇储的奏折,然后合上,手指搭在上方摩挲几下,口中轻声呢喃:盍邑
希望你不要辜负朕的苦心。
作者:我回来啦!好久不见!基于两位主角的性格,所以本文文风相较蹙蛾眉来说偏疏狂,各种遣词造句自然也就偏白话些。写惯了委婉含蓄,如今想尝试一下大胆狂野嘿嘿(),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ps:由于犯讳问题玄元帝改为宪元帝因其在蹙蛾眉里戏份不重所以未加理会现在正式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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