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当年巫盛习武时总是偷奸耍滑,以至于武艺不精,经常被师父责骂,被同门们瞧不起,他多年来一直怀恨在心。
这次回来,他没想杀人,大概也知道自己没那么大本事。
他只想让华山派弟子全都变成废人,只要让他们对痛觉敏锐,他们就无法练武。毕竟习武受伤可是家常便饭,若不吃苦如何能练成绝世武功?
巫盛这计划也算狠毒,堪称釜底抽薪。
上辈子华山派众人也的确中招了,只是出现了个贺子擎,贺子擎对痛感极为不敏锐,即便中了蛊毒,也丝毫不受影响,在所有人失去行动力时悍然出手,擒住巫盛解决了这次华山危机,从此变成了华山派的恩人。
蛊毒和一般的毒药不一样,要想解蛊,必须寻蛊师。
裴寂心中怒火翻腾,他脚步停下,弯腰俯身将少女放在一棵树旁。
似乎觉察到他的意图,少女艰难地睁开朦胧的泪眼,努力伸手抓住他衣袖:“你别走。”
银色面具后,一双狭长的黑眸深深望着少女,漆黑的眼瞳比这幽暗的密林更深邃。
他眼底仿佛压抑着什么,周身气势逐渐变得危险,安玖却好似察觉不到,纤细的指尖不安地勾住他衣摆,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我不走。”男人嗓音变得有些沙哑,他抬手轻轻捧起她的脸,柔软的指腹缓缓擦过面颊上的血痕。
安玖有多娇气,他最清楚不过。
坐凳子都嫌硬必须要垫子,坚果太咯手所以哪怕喜欢吃也不爱剥,走路一会就喊累,吃肉从不啃骨头怕磕到牙……
看她如今身上的划痕,虽不严重,却密密麻麻数不清。
他知道她为什么会来这里,是他让她遭遇这一切。
以裴寂的心肠,他本该无动于衷。
他也的确无动于衷,他只是感到无边的愤怒,这种愤怒在看见少女通红晶莹明显遭受到蹂躏的耳垂时,达到了顶峰。
裴寂想,她是我的东西。
可现在被人弄成了这样。
他要杀了巫盛。
面具后的黑眸冷冷看着那颗红玉般的小巧耳垂,只觉上面都沾染了别人的气息,格外碍眼。
安玖那只被掐了两次,至今仍然麻木的耳垂被温热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她其实已经没有痛的感觉了,可被触碰到的一瞬间,还是无意识瑟缩了下。
大概是留下的阴影太强烈,形成条件反射了。
“这里被人碰了吗?”低沉沙哑的男声问。
安玖仰脸望着他,迟疑着,慢慢点了一下头。
裴寂长睫微垂,与少女四目相对,他看见她乌黑的眼珠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只有他一人。
她是他的,不可以被别人触碰。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冲动,让男人垂下头,薄唇微启,将那红肿如莓果的小小耳垂含入口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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