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贯的话都说不好了。
这病症来得急,贺存高瞧了道是风邪入体,开了药。
可纵使神医,这药也决计不会立竿见影的。
于是,贺思今便就顶着黑眼圈,拖着一阵咳嗽上了马车。
贺神医后悔极了,扒着车问:“要不,爹给你请个假,今日就先歇着?”
“不成……咳咳咳咳!”贺思今给阿锦使了眼色。
后者赶紧倒豆子一般报道:“昨日小姐就已经被先生批评了,而且先生发了火,讲的就是学子们的学习态度不好,小姐今日若是告假,怕是回头被骂得更凶,又得罚抄了。”
道理贺存高都懂,可这掌心里的明珠,哪里敢叫她伤着?
贺思今熬过了晨起那一阵咳不能自已,这会儿好歹能忍一时:“爹……咳!一会药效起了,就好了……咳……再者说,风咳不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么,咳咳!”
“好了好了,莫再讲话了。”贺存高着急,又掏了掏衣袖,拣出一个小瓶子来,“这丸药强劲些,不得多吃,倘若是严重了,你便含着。”
贺思今就知道,爹爹向来奉行药毒一家的理,总不愿她多用药,许是先时那碗药温和得紧,这丸药才是正经,赶紧就收了,怕她爹后悔,催了阿明驾车赶紧走。
车一行进,她便就丢了一粒进嘴。
差点呕出来。
药味儿直冲脑门,果真是强劲。
“驾!”
嘚嘚马蹄接近,贺思今正就着青雀的手喝水,便听车窗外一道女声:“贺妹妹!”
阿锦打了帘子,外头果真是訾颜的脸。
仍是一身银红,她似是很喜欢这般艳丽的颜色。
訾颜探头,哎呦了一声:“怎生这般大的药味?贺妹妹又病了?”
这个又字,叫贺思今哑然,别说,还挺精髓。
前有崴脚,后有风咳,可不是一个娇娇女儿么。
“无妨的,小病。”贺思今含了药好多了,瞥见她一身不见书匣,“訾姐姐今日不上学么?”
“告假了!”她说,“一会要送我爹与朝哥哥出城。”
宴朝要与訾将军一并出城?
“去哪?”问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唐突。
好在訾颜丝毫不介意,答道:“你不知道?西戎递了和谈书,说是愿意嫁他们的王女过来,大宁自是要去迎亲,西戎山高水远,这一去就是少说大半月,我自然要去送的!先生骂不着我!”
贺思今狐疑。
宴朝十三岁这年确实是去了西戎,可却并非是迎亲,乃是取了西戎将领首级。
算算时间,大约就是秋天的时候,如今已近夏末。
思及此,她顾不得口中苦涩,又问了一遍:“王女和亲?当真?”
“那还能有假?!昨日朝哥哥过来书院,就是来替我告假的!我爹前些日子就已经理军在城外了,定是怕先生不答应,才特意请了朝哥哥来说项,还啰里啰嗦叮嘱了一堆话。”訾颜嫌弃极了,又道,“不过我看贺妹妹才更应该告假,可别上了几次书院,身子拖垮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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