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屏风贵,是老头子前几年过生辰的时候,青州梳羽台送来的贺礼。”裴辞冰不咸不淡吓完人,转过来道,“你可以试试,看看咱们谁非礼谁。”
于闻洲已经想夺窗而逃了。
这都是什么对话。
宋怀顾轻声轻气地笑了一声,说不上是在嘲笑,还是单纯地觉得他说的话好玩。
“明天回万妖城,我不会去的,我有事。”裴辞冰转身去洗手,“你要是非要等我一起,那也可以,但不一定猴年马月了。”
“那我还是自己回去吧,又不是小孩子,干什么非要人陪着。”宋怀顾对此丝毫没有讨价还价的意思,甚至还露出了个善解人意的笑容,“只是不知道你有什么事?”
“喝酒。”裴辞冰在门口伸了个懒腰,“这几天觉得醉春楼的酒可真他娘的好喝,我得找人轮着陪我喝。”
“哦,好的,注意节制,我不想年纪轻轻守寡。”
裴辞冰一脚踢在了门槛上。
然后他回过头,目光如炬:“你可真会说话。”
次日清晨,宋怀顾真的孤身一人踏上了回门之旅。
尽管姜昭越气得要把醉春楼砸了,但宋怀顾很贴心地表示自己没关系的,并拐弯抹角地劝他,醉春楼何辜,不至于,人家正经买卖,找个机会把那个不肖子孙拿棍子削一顿就完了。
正在气头上的姜昭越觉得宋怀顾说得很有道理,并为了表示歉意,又贴补了一堆灵石珍宝。
宋怀顾抬眸,撞上林故渊的眼神,冲他和煦地笑了笑。
“一路小心,早点回来。”
荆州与徐州距离不算太近,但好在大家都是御剑而行,耗在路上的时间并不多。
宋怀顾出发的时候,裴辞冰正在酒楼里听曲。
他独自一个人坐在包间里,纯粹图个清静,自从成婚,他已经一连好几天没睡个安稳觉了,自己的房间里忽然多了个大活人,还是自己不待见的人,怎么想怎么睡不沉。
是以他听着戏曲闭目养神,昏昏欲睡之际,身后的门忽然被人撞开,那架势大的仿佛是姜昭越拿着棒子亲临。
裴辞冰半是恼怒半是讶异地回眸望去。
只见本该陪着宋怀顾回门的于闻洲滚了一身土,脸上还抹了两道狼狈的灰尘,从肩膀到小腿,稀稀疏疏全是伤痕。
“你……”
“大师兄,宋公子被人劫走了!”
作者有话说:
裴辞冰:……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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