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江月是耐不住性子的,可又偏那时候身子骨较弱,还要天天往外跑,久而久之,傅麒就不再让她出府了。
再后来边关战事打响,他作为亲王奉旨出征,结果却是受了重伤回来。
那年眼前迷迷糊糊,什么都看不见,只听一阵刀锋刺入血肉的声音,他醒了。
但沧江月的身子却越来越虚弱,直到他有一次外出再回来,便是挂满了整个王府的白布。
一直到现在,这都是他心中的一道坎,他总认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可现在听惠扇公主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所谓的保护,不过是折断她的羽翼,断了她的梦想罢了。
他好像做错了,又好像没错,和儿子后来与他反目,妻子离去又好似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我对不起她。”
“有用吗?!”
“现在说这话还有什么意思?”
两道声音几乎是在同一刻传出。
第一句是傅天林说的,这位年少上战场厮杀的世子,却也是红了眼眶。
他讨厌父亲,一方面是因为他没有在母亲病危是赶回来。
再者就是他讨厌傅麒这马后炮一般的关心。
人都死了几年了,活着的时候你不珍惜,死了之后将陵墓那么好,有用吗?!
然而那一道声音却是从上面传来的,听不出他有些什么情绪,只是心情总归不好罢。
“庭言。”
惠扇公主看见上方那人,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只是嗓音已经因为哭泣,有些沙哑。
“什么人!”
傅天林将剑横在面前。
上面那位叫“庭言”的少年,坐在房梁上,同先前那些刺客如出一辙,黑色的衣服,脸上有黑布遮面。
听见下面的傅天林叫他,少年坐起身来,打量着傅天林,过了一会儿,起身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笑道:
“见过世子了,顺便也向皇上和王爷道个歉,擅自前来。”
随后少年扫到了于风巽,颇有些赞赏:“于小公子当真是睿智,竟能探出这香味的不同。”
于风巽心道你没事找我干嘛,是不是闲的?
但表面上还是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过誉了,不知,公子可是竺幽人?”
上面那少年微微一愣神,紧接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差点忘了自我介绍。不错,我是竺幽的人。”
“白月泯氏第七十一代家主,泯然廷言。”
“泯然寄月,也就是沧江月之弟。”
于风巽好不容易蒸发的冷汗,一瞬间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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