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冷回了回神,“到了?”
任开点点头,往后座伸手,拎上医院开的大包小包的胶布膏药口服药。
这回温冷没再说什么,默认任开跟他上了楼。
自从上次任开送他回家,他没让人进屋,这之后温冷就彻底整理了下房间,他不可能一直拒绝搭档进门,不如就此做好准备。
进了门,放下东西,任开没动,也没说什么,温冷看向他,时间不早了,他有点好奇他在磨蹭什么。
“那个,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你的手……”
原来是这个,温冷摇摇头,“没事,可能动作慢点,影响不大。”
任开双脚还是没挪地儿,又踌躇了下,才道:“你确定你洗澡没问题?”
等到这话问出来,温冷剩的那点昏沉睡意都被赶得一干二净,他抬眼望向任开,发现他压根没看自己。
这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廖医生说要一周左右,才不碍事……”温冷存着心道。
既然你任开敢开口,就别怪我说出事实来。
温冷看着任开半天没再出声,最后下定决心要开口时,温冷截了他道:“不用,用花洒没什么问题。我又不是残废,之前受伤复健,行动不便的时候也都处理过,这种事我不习惯别人帮我。”
这时回答什么好像都有点尴尬,一时任开也说不清自己想要表达什么,他沉默着点了点头,脸上有些有些如释重负也有些别的。
任开高大的身影杵在客厅里,他想了想,还是选择开口,“我……”
“帮我脱衣服。”温冷突然道。
“呃?”
任开以为自己听岔了,他错愕地看着温冷,“你说什么?”
“帮我脱衣服。”温冷又清晰地重复了一遍。
客厅柔和的灯光里,温冷向任开走近,一步,两步,直到立到他的眼皮子底下才停了步,他微抬下巴望向他,漂亮的眼睛里瞳色极深。“上身的衣服都沾了不少血,应该都废了,剪了就好。”
任开这才反应过来,单手淋浴还好操作,大冬天单手脱一层层衣服难度可就大了。
他从厨房拿来剪刀,先检查了下温冷的情况,毛衣已经废了,剪了就好。任开从左侧下摆开始将毛衣剪开,直剪到上肩处,然后小心的将袖子分离出来,温冷没法抬起左手,他蹲下身,干脆地扯掉袖子。接着是剩的部分,剥掉就好。
毛衣很快被扔进了垃圾桶,接下来就是白色的衬衣,任开再次从腰侧开始,只是这次里面没有了任何衣物,冬天冰凉的剪刀背碰触到温冷腰侧的皮肤,人体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下,任开顿了顿手,抬头看向温冷,“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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