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任开忍不住回刺温冷,“你已经是个负伤退下来的人,还想着上一线,不转去局里做犯罪心理专家可惜了,有空在这儿分析我,不如多分析分析案子。”
这几乎是在直指温冷是大半个废人了,不过是警队可怜才收留了他。
“任开,”温冷在人即将跨出门时,叫住了他。
才第一天,是温冷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在两人之间发生了那么多冲突后,温冷至此才流露了些许情绪。
“你需要我调组吗?我确实是受过不轻的伤,年纪也不算小了,也没什么背景,不会给队里带来什么人脉前途。”
任开说的也是事实,重案大队也是他最在意的大队。
温冷的态度和话语间没了之前的冷刺,也不再夹枪带炮,相反透出掩饰不住的疲惫和落寂。
任开停了步子,看向昏暗屋内,隐在沙发角落的削瘦身影。
气氛莫名缓和了下来。
他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就像问在温冷耳边。
“你和唐泽明共事了很久?他送你的打火机?”
与其说是问句,不如说更像带点无奈的感慨。
“嗯,不算短。离开时送的。”温冷显然不打算细说。
任开只能再开口。
“你和他相处得怎么样?”
温冷能感到任开停在那儿,屏着呼吸等待他的回答,他忍到现在,还是问出了这句。
任开,你怕听到什么答案呢?
温冷勾了勾嘴角,回他,“还行,比和我自己处得好。”
任开对这个答案不算太满意,但也还过得去,他专注的时候足够敏锐,能听得出温冷回答得很真诚,但也藏了些什么没说。
然而温冷确实没义务把他和唐泽明相处的种种告诉他。
任开顺着温冷的话问:“你和自己处得很糟?”
“嗯,一言难尽。”温冷很肯定,“就目前来说和我自己处得一团糟。”
“那倒是和我半斤八两。”任开不禁笑起来,两人难得有了点共识。
“不用担心。”任开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根烟来。
“接着。”温冷忽就抄起桌上的打火机抛给了他,任开握在手里摩挲了下,这才点燃了烟。
雾气升腾,他意有所指道:“唐泽明能和你共事,我就能,他能信你,我就会信你。至于他能和你合作愉快,这点么,公事上我能做到,私事上可能有点困难。”
他叼着烟说完,反手已搁上了门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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