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牧见褚棣荆态度坚决,便只好认命出去了。
陈皮大概是昨日的仗刑刚醒,脸色还苍白的不像话,便匆匆赶过来了,他进来之后只淡淡的瞥了一眼褚棣荆,也没有行礼,就径直地朝黎言的方向走去。
钟牧刚要出声训斥,就听褚棣荆道:“钟牧,你下去吧。”
“……是。”
钟牧出去之后,屋内就只剩陈皮和褚棣荆两个清醒的人了,陈皮没有要跟褚棣荆交谈的意思,他把过脉之后,就兀自拿出了银针。
褚棣荆看到银针,就不免开始担心起来:“他怎么样?”
“……”
陈皮拿着银针的手一顿,侧目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被陛下这么折腾一番,少个十年寿命是必然的。”
褚棣荆听着这话,喉咙蓦地一紧,他怔怔地看着陈皮,略有些不敢相信地道:“真的吗?”
陈皮将被子掀开,利落地下针,嘴上也不闲着,讽刺道:“难得陛下也会问人是真是假,我还以为陛下只会按照自己的看法来呢。”
“……”
褚棣荆这次才算是听出来陈皮的话了,他方才是听到陈皮的话确实是慌了,所以才会信了陈皮的话。
是假的就好,褚棣荆完全忽略了陈皮讽刺自己的那层意思,他只在乎是真是假。
不过,褚棣荆认真地看着陈皮:“你能治好吗?”
“治好再让你折腾他吗?”陈皮依旧毫不留情地讽刺他。
罕见地,这次褚棣荆沉默了很久,才像是认真地保证一般:“朕以后都不会了。”
他以后都不会再这么折腾黎言了,总是黎言之后犯下什么错,他都不会再拿黎言的身体开玩笑了。
失去黎言的痛苦,褚棣荆想象不出来,也不想自己有那一日。
“但愿你能说到做到。”陈皮也一改讽刺的话术,认真地道。
银针一根一根地扎在黎言的皮肉上,褚棣荆此时只安静地看着,等陈皮收了针,刚想再细问一番的时候,陈皮却主动道:
“陛下,今日这样的热症,只会加重黎言的咳病复发,您若是真的愧疚的话,便看好他,不要让他再像今日这样了。”
褚棣荆苦涩地笑了笑道;“朕知道了。”
陈皮见褚棣荆面色诚恳,也不愿多说什么,只是撑着自己无力的身子缓缓地站起来,再缓缓地移到门口。
“你的院首之位,朕会恢复的。”
陈皮顿了顿,没有再说什么,径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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