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母一看别父脸上表情变幻,就知道他又在想什么不着边迹的东西,她掩袖轻咳,道了一句&ldo;夫君&rdo;。
别父回过神来看她。
别母持杯浅浅啜了一口茶水,含笑提醒:&ldo;稚奴如今既有向学之心,夫君可要将帖子予他?&rdo;
别父转了转中指的翡玉扳指,虽然心中不大舒服,但小崽子能静下心研习书法已是不易,便也允了他,&ldo;书房有本《忠义堂法帖》,明日我叫连重送过去。&rdo;
得到肯定的答复,别笙眼底忍不住漫上笑意,他起身拱手揖了一礼,&ldo;多谢父亲。&rdo;
别父摆了摆手,示意他快些走。
待人离开之后,别母有些好奇,&ldo;夫君方才何故出神?&rdo;
别父对别母少有隐瞒,尽管觉得有些不妥,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别母听完,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他这个夫君,人前从来一副端方君子、谦和有礼的模样,私底下却爱在一些小事上斤斤计较。
她握住他的手,秀雅的面庞微垂,&ldo;今日月色尚好,夫君可要一同在院子里走走?&rdo;
别父闻言微微一怔,遽然间眉间的不快便散了,他回握过去,目中含笑:&ldo;固所愿也。&rdo;
扶风院。
别笙回到院子后,由侍女伺候着洗漱了。
月屏取出蟾玉膏,捏着铜匙小心刮取些许匀在了别笙掌心,再以指腹轻柔化开,动作间小心仔细,半点不叫他觉出疼来。
别笙坐在文椅上,望着嵌在墙上飘摇的烛火,脑海中不期然浮现了巫庭给他涂药时手下不知轻重的模样,当时心中只觉说不出的委屈,现下想来,却又忍不住笑。
月屏是时刻注意着别笙的,见他面上隐约笑意,手上动作停了下来,&ldo;可是奴婢力道重了?&rdo;
&ldo;不曾,&rdo;别笙摇了摇头,&ldo;接着涂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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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按部就班的过着,又是两三天过去,许是蟾玉膏确实有用,别笙掌心的伤只余浅浅一点红,也不用再裹着布巾了。
除了不能用力之外,已经同从前没有多少差别。
因此这天去学宫时,别笙脸上都是挂着笑的。
待绕过影壁,才发现大家聚在泮池的花廊下,三三两两的或坐或站。
且衣饰多华美。
别笙这才想起,今日是遴选司舞之人的日子,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与往常无异的衣着,默然片刻后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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