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明明是为她而来,为什么还是说出了违心的话。
即将走出客厅的防盗门时,顾行撂下句话:“容烟,听好了,但凡孩子有一点差池,我都不会放过你。”
门锁落下的时候,容烟颓败地瘫坐在地板上,抱头痛哭。
几天后,郑沅安稳度过了危险期,出了icu,郑妈妈出?殡,葬在了叶温言掏钱买的西郊墓园。
整个葬礼都是邵天在操持,叶温言和顾行都没有现身。
容烟没日没夜地陪了郑沅几天,郑沅陷入到无尽的自责中,每天都抱着郑妈妈的遗像流泪。
在容烟的劝说下,郑腾回了学校,她帮郑沅收拾了些换洗衣物,一起回了阳光嘉园。
郑沅一个人住,她不放心。
在她一周假期的最后一天,她在网上预约了王梅医生的流产手术。
进手术室之前,她本想给顾行打个电话,但想到孩子没有胎心,就算顾行知道也是同样的结果。
于是,她关掉了手机。
因为胎儿月份小,护士先让她吃了几片药,药效上来之后,她下身温热阵阵。
护士把她扶上冰冷的产床,王梅和一名年轻的女医生为她检查了下,说孩子已经下来了,需要做个简单的清宫。
容烟闭着眼睛,泪水不停地流。
耳边传来手术器械叮叮当当的声音,她的心如同燃烧殆尽的死灰,一点点沉下去。
清完宫腔,又留在手术室观察了一个多小时,她才被护士推到病房。
麻药还没散去,她的身体暂时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
翻起手机,上面有顾行的几个未接来电,她直接无视。
自从上次她摔了个水杯,就再没有和顾行见过面。
现在孩子已经没有了,她和顾行之间也该画个句号了。
顾行这两天一直住在新安医院打点滴,无论白天还是夜晚,总是心神不宁。
今天早晨,他被一个噩梦惊醒。
在梦中,白雾茫茫,有个孩子追着他喊“爸爸”。
他拼尽全力却看不到孩子的脸,只知道孩子的叫喊一声比一声凄惨……
他立马想到容烟腹中的孩子,几次想拨容烟的电话,都因为面子上搁不住而放弃。
给邵天打过去问了下,邵天说昨天下午在墓园的时候,容烟情绪和身体状况完全正常,还叮嘱他不用担心。
捱到上午十点多,他决定服软,不为别的,就为容烟腹中的孩子。
于是主动给容烟打去电话,但打了三个她都是关机状态。
或许这几天操持蔡兰萍的葬礼累到了,在公寓补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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