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见额娘气色尚可,也放心了些,&ldo;额娘,这些丫鬟婆子的都不在这里伺候,实在有些不妥,不就是个耿氏吗?何必……&rdo;
&ldo;弘晖,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有一点晖儿你要记住,如今的耿氏,不单单只是四爷的一个妾侍,她肚子里怀着的是四爷的子嗣……&rdo;谋害四爷子嗣这种事,还在自己的院子里,芸秀当然不会这么傻,可这一回,真是被陷害到了,即便无辜得很,也没法子彻底脱了gān系。芸秀刚才在心里一直盘算着,如何处理,如何才能守住四爷的信任。
子嗣,事大。
偏偏,就这当口子,年氏与钮钴禄氏还闹了那么一出,芸秀是真气得差点吐血了,这不分明是在陷害自己这个四福晋当得不称职吗?不管两个妾侍动了胎气是否是自己这个福晋害的,在外人看来,哪怕是在四爷眼中,作为王府的女主人,芸秀知道自己是推脱不了责任的。
而,四爷的态度,是关键。
四爷在刑部得了消息,然后听说已经派人进宫通知世子爷了,接着又有奴才回禀世子爷回府了,四爷就没有急着回府,而是在刑部办差事,直到傍晚才归。
四爷的这种姿态,让原本十分急迫的事态,变得几分模糊,事关子嗣,可四爷这摸样,怪?难道,是消息被夸大了,其实没那么严重?
甚至有人暗暗猜测,这是不是四爷布的局?如果这个时候谁敢跳出来拿这事儿说道,不管是朝着四福晋、还是四爷去,就怕最终被四爷反咬一口。
于是乎,四爷府的事儿,还没闹大了,就被所有人刻意忽略了,就是宫里康熙爷,听了皱眉,却没再有后续谋划。
老四胤禛,这心机太深,眼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观望为主。很显然,先前的事,让大家对四爷有了个全新的认识,何况,事实的确是,理亲王失势,眼下老四老七qiáng势联手,就算是老五老九跟着宜妃身价高了些,却还是难以判断将来的赢家是哪一位?
终于等到四爷回府了,却见年如意哭哭啼啼跑到跟前,赶着嚷嚷想撇清关系了,无非就是钮钴禄氏摔了完全是与她年氏毫无关系,还请四爷明察等等,小脸苍白着,却勇敢地与四爷对视表示真心,不得不感叹,年如意原来还是有脑子的。
果然,四爷点点头,没有再责怪,并不严厉地吩咐年氏先回院子歇着,四爷有命,年氏见着爷并不恼怒,也就放心了。
而四爷才刚进福晋的院子,就见几个丫鬟婆子跪着哭喊叫冤,听了几句,四爷明白了,都是钮钴禄氏和耿氏身边伺候的,无非就是请四爷替自家格格和格格肚子里的小主子做主。
&ldo;都做什么?没伺候好两位格格,还懂得先声夺人了?喊冤、告状?怎么,是想告诉王爷,是福晋害得你们两位格格?&rdo;弘晖站在门口,冷眼扫过递上跪着的几人,话语冰冷。
钮钴禄氏的人,本是想要告那个年庶福晋,谁想竟然让世子爷歪曲了?连连磕头说不敢,越描越黑了。
而耿氏的人,偷瞧了世子爷气势十足的狠戾模样,哪里还敢哭闹?可神qg委屈恐惧地样子,又像是在告诉四爷,怀疑的就是四福晋出手加害自家格格。
&ldo;阿玛,额娘病了,儿子今日未能到刑部当差,还请阿玛恕罪,儿子甘愿领责罚。&rdo;弘晖这时候对上四爷,则是转了话题,也不再提两个格格动胎气的破事儿了。
&ldo;你跟我来。&rdo;四爷只这么一句,就带着弘晖去了书房。
&ldo;我记得与你说过,不要太过cha手后院的事。&rdo;四爷生气了,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这一次连着两个格格动了胎气,一旦真出了什么差池,弘晖还能避得了?
&ldo;那儿子就应该眼看着额娘被欺负?&rdo;弘晖据理力争,抬头对上四爷严厉的目光,毫不退缩。
&ldo;……&rdo;四爷摇头,再接着,就坐下沉默了。
时间长了,弘晖以为四爷总能再训几句,却发现,自家阿玛就这么坐着,丝毫没再开口的意思,弘晖头疼了,四爷您好歹说句话啊!
心慌的时候,并非因为受了四爷斥责,而是面对十分沉默的四爷,弘晖忍不住先投降了,&ldo;阿玛,儿子不该这么和您回嘴,是儿子没规矩,错了。&rdo;口是心非,大概就是这样的。
&ldo;嗯。&rdo;四爷倒是配合,然而,也就这么一闷哼。
&ldo;阿玛,儿子从没想过要害您的子嗣。&rdo;弘晖再接再厉,真不知道四爷生的什么气?弘晖心说,害人的心思,自己的确没有。
四爷没再哼声,反而是瞪了儿子一眼,这小子到底是聪明还是糊涂?
&ldo;您瞪儿子做什么?难道您还真认为儿子存了手足相残的心思?&rdo;弘晖这话一出口,立马换来四爷更加冷厉的目光,显然是&ldo;手足相残&rdo;的几个字眼让四爷在意了,可是弘晖知道,若想与四爷之间有更深的羁绊,就必须坦诚,不能绕着弯的走回康熙与废太子的路上,&ldo;儿子在外确实没少带着面具与人虚与委蛇,可儿子敢说,没在您面前瞒过什么,您是阿玛,儿子高兴了、儿子委屈了,有什么,在您面前说什么,这样,难道让您觉得是儿子错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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