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谨舟蹙眉:“为什么?”
岳宴溪:“因为我已经厌倦当你的外人了。”
禾谨舟像是被什么魔法凝固了一般,整张脸的表情一变不变,声音也堵在喉咙里。
厌倦了当外人,换句话说,不就是想当内人?
果然,刚老实了几天,又开始胡言乱语。
禾谨舟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堵住岳宴溪的嘴,可一时间又什么都说不出。
她将视线从岳宴溪身上移开,脸上表情十分不自然。
岳宴溪顿了顿,又说:“我现在发觉坦诚的人更可爱一些。”看看小禾沐,多招人喜欢。
禾谨舟噎了好半晌,才开口说:“以后别让人送午饭来了。”
岳宴溪:“不合口味?”
“嗯。”禾谨舟不喜欢说谎,但这个理由,似乎最不需要再费口舌解释。
“怎么会不合口味呢?”岳宴溪显然没那么好诓骗,“才刚说完,坦诚的人更可爱。”
禾谨舟再次看向岳宴溪,那双深邃的眼睛又专注地停留在自己身上,格外烫人。
禾谨舟本想说:“我不需要你花这么多心思在我身上。”
可话到嘴边,出口却变成:“花这么多心思在我身上,倘若都是无用功呢?”
禾谨舟总归还是记着,岳宴溪说,有些话再说一次,她该伤心了。
“这话倒是提醒我了,万一劳心伤神的,最后还都只是对牛弹琴,是让人有点苦恼。”岳宴溪说,“可如果这个让我花心思的人是禾谨舟,就是让我摘星星摘月亮,也是值得的。”
禾谨舟瞳孔颤了几下,这话实在是俗不可耐,可偏偏从岳宴溪嘴里说出来,又没有那么叫人讨厌。
值得。
值得么?
“你这个腿,还摘什么星星月亮?”禾谨舟别扭着一张脸说,“堂堂岳总怎么也学会花言巧语信口开河了?”
岳宴溪笑道:“怎么还人身攻击呢?”虽说被骂了,但被骂得十分开心。
禾谨舟看着岳宴溪顶着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语气便不自觉柔和了几分,不似最开始那样冷硬:“这么晚是专程来找骂的?”
“当然不是了。”岳宴溪苦恼着一张脸说,“我在你心里就那么闲吗?”
“那是因为公事?”禾谨舟语气又冷了两三分,就像那过山车,忽上忽下。
岳宴溪摇摇头,说:“只是忽然想谨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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