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怪他!他刚才就说了这个时间点真的是不太对,太晚了,人的脾气不会很好就是了!
挂了谢展的电话,为防止他锲而不舍再打来,闻远渡干脆利落把他丢进了黑名单。
先在黑名单里待一阵吧!
重新把手机丢回柜子上,病房门外,又发现了自家助理那探头探脑的声音。见闻远渡看过来,小池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总算推开病房门,拘谨地翼走到闻远渡身边。
小池:“渡哥抱歉啊,路上堵车,现在才赶过来,你没有什么事吧?”
自从丛文被解雇之后,他的工作就由团队里的其他人接替了,比如小池就负责解决一些琐碎的事物。
小池:“哥你不是不喜欢医院吗?我刚才跟医生沟通过了,现在就可以出院了,后续由随行医生接管就可以了,你现在要走吗?”
在这个本该是肯定的问题上,闻远渡却犹豫了。
“不了。”过了一会儿,他终于说,“我再留一个晚上,明天再走。”以免某个人到时候回来,要是看不见他,又该抱怨了。
小池也没想到闻远渡突然改变了主意:“好、好!这样也行,毕竟太晚了,那渡哥你就再休息一个晚上。”
说完后观察了一下闻远渡的脸色,小池又小心翼翼问:“……其实丛文哥和我打过电话了,他知道你住院的时候很担心,他说他知道错了,想来看你,他能不能回来……”
“不能。”
闻远渡抬眼看了小池一眼,回答冷冰冰的:“让他好好反省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有,出去把门关上,我需要安静。”
“好好好!”小池不敢多嘴了,向闻远渡鞠了个躬,把房门关上,到外面守门了。
病房里恢复安静,但就是在这样的寂静中,钟表每一点细微的走动声都无比地清晰。
滴答。
滴答——
一分钟,十分钟,三十分钟,六十分钟从指缝间偷偷溜走了,除了钟表声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时间已经过了生物钟的睡眠时间,此时他的头脑无比的清醒。她去哪里了?不回来吗?
闻远渡看了一眼床头柜上安静沉默的手机,余光也注意着门口的方向。也不为什么,就是想等一个人回来。
她会回来的吧?会的吧,就是因为她,他才住院的,她应该有点良心!
再说了,不是说看着他直到他睡着才走吗。闻远渡双手抱胸,脊背靠在床头,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遵守诺言就跑了,真是……骗子。
如同白昼的等候室里,虞轻轻从一开始满怀期待的紧张,到后面已经不再去期待那个来电了。
她本是想听听他的声音,在脑海里勾勒出他的样子,然而回忆就像细沙,越是拼命抓住,越是从指尖流泻掉。
闻远宵不喜欢拍照,于是她连他的一张照片都没有。
时间就是最好的橡皮擦,在等待这个永恒的话题之下,那漫长的生活的、琐碎的生活已足够把清晰的面容变得模糊。
不想忘记的人是不是终有一天会被忘记,虞轻轻闭上眼睛,抱着膝盖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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