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先入为主觉得对方是何应渝的认识的某个人,然而达成一致目标后,江饮后知后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万一对方只是恰好认识何应渝,但不知道骨灰在哪呢?之前的所有表现有没有可能都是他装的?
江饮能面不改色的撒谎,别人当然也能毫无破绽地演戏。
但对方下一刻说的话就让江饮愣住了。
“我知道你在怀疑我说的是不是事实,”黑衣人冷笑,“如果不信也没什么,我不是客服,一辈子出不去也没什么。”
把生命看得很轻的人,恰恰也是最难拿捏的人。
江饮不再跟他耗下去,问:“你住哪,时间到了我去找你。”
“顶楼惩罚室隔壁。”对方话音未落就已经行至楼梯口,走得十分干脆,但一身黑显得他的背影有些沉重。
他走远,江饮看了眼面前空荡荡的走廊,也转身往下走。
黑衣人刚才出来的时候带了把尖刀,不知道是对着谁的。他说怎么还不死,也不知道对着谁。
但江饮直觉,肯定不是对着自己的。
他蛇行去第一栋教学楼,眼前忽然空旷。
一个个队伍拍成了方块,黑压压的一片。
而仔细看,里面似乎没有褚十七的队伍。
江饮看向一楼走廊最后一间,那里大门敞开着。
他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走到门口,里面深处似乎有个人影,江饮微微眯眼。
里面的人好像束着高马尾,是褚十七?
褚十七整个人几乎都要融入黑暗,模模糊糊看不清脸。要不是身长腿长,他再近视几百度,可能眼前就没人了。
这时,里面的褚十七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忽然开口:“江饮?”
嗓音低沉,微微沙哑,带着与平时不太一样的闷软,又有一丝忍耐,像在压抑着什么。
江饮一顿,抬脚走进:“你怎么——”
“先别进来。”褚十七忽然打断他的话,生生把江饮迈进去的那只脚给打了回来。
江饮不明所以,但听他的没进去。他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见褚十七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感觉他浑身上下都不太对劲,他微微皱眉,隐隐担忧。
停顿片刻,褚十七忽然轻轻缓了口气,声音微颤:“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你有什么事吗?”
江饮:“我没什么事,有人通知我来校长室约谈问话。你到底怎么了?”
他这幅状态实在不太对劲。
难道又是准备变回小狗了?可之前当他的面变回小狗的时候也不见他把旁边的人斥走。
所以到底是怎么个不舒服法?他能不能帮得上忙?
这时,褚十七的嗓音更加低沉,更加闷柔,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说:“不用约谈,回去吧。”
他这样,江饮怎么走。
江饮抬脚走了进去,然而他刚进门,门突然“砰”的一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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