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饮:“我睡了多久?”
褚十七:“一天一夜。”
江饮:“还剩一天,去去就回。”
话音落下,褚十七神色没有太多变化,但给人的感觉像是在忌惮什么。半晌,他说:“可以,能带上我吗?”说完朝他笑笑。
没什么不能的,他又不是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且平生第一次逛地狱,没个本地人带路怎么行。
江饮爽快点头。
这时,外面有人高呼:“报!余傲求见!”
褚十七支起身子,未语先笑,对江饮说:“我去接一下余叔。”说完起身离开。
过了一阵,余叔爽朗的笑声由远而近,还伴随着一下又一下响亮的拍肉声。
同时,一股螺蛳粉特有的味道飘了进来。
“哎呦你们俩个小年轻可真行啊,我以为你们也会被绑在里面出不来,还想着抽空找你们打麻将呐!”余叔边说边重重拍着褚十七的肩膀,褚十七仍是礼貌微笑。
余叔一转进门,就忽然低下声:“那孩砸醒了没?我是不是吵到他了?”
褚十七声音含笑:“醒了,余叔可以进去看看。”
“那穿衣服没?哎哟我看直播回放了,那孩砸的衣服怎么总被人扒,在这里可不安全。哦,我是说让他光着出去不安全,不是说在你这不安全。”
江饮:“……”
这里的民风民俗很奇怪,奇怪到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每个人的思想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正经。
褚十七笑笑:“穿了,余叔可以放心去看他。”
“哎,那就好。”余叔走了进来。
从门口进来正对着的地方是褚十七办公的地方,一大片地方放满了不知名的书籍,堆成了小山。一张书案正对着门。
而江饮在左手边的隔间休息,没办法直接看到余叔,倒是闻到了越来越浓的螺蛳粉味。
不多时,余叔出现在门口。
“哎呀孩砸!”余叔把袋装螺蛳粉连腕一起放在柜子上,转身就要对着江饮的肩一掌拍下,被跟在后头的褚十七出声制止:“余叔,他身上的烧伤还没好。”
余叔扬在半空中的手掌猛地一停,问:“不是上过药了吗?我亲眼见你给他涂上的,还有大夫在旁边教你怎么给他抹匀呢,咋?还不好?谁家卖的药这么不合格?”
褚十七:“……”
江饮:“……”
大概是这些天碰到的不正经言论太多,江饮想的东西不免有些不正经。
明明余叔是那么坦诚,但江饮还是有低头缓解尴尬的冲动。
褚十七面色不改,对余叔笑说:“明天就能好。”
余叔叹气,拉走房里唯一一把椅子就坐了下来,但他只坐了一半,然后拍了拍椅子另一半:“来啊小十七,坐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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