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黛宁和华庭沉默片刻,只听华庭感慨道:“从找到的证据看□□不离,林家被抄家,喜敬便一般无二的报复回去,王家是他正经仇人也就算了,沈将军却不过是奉旨行事……这等狭隘偏执,真是太过阴毒了!”
“只是天理昭昭,他隐在背后做的事情,终还是被这账本里无意记述的一句话,抽丝剥茧的串了起来。”阮清辉叹息一声,转向谢黛宁正色道:“阿宁,之所以叫你来这里听这一切,也是想让你先心里有个数,这件事要如何告知沈屹,你要好好想想措辞,慢慢与他说才是。另外此事非同小可,我必得立时回禀皇上,如果他受得住,让他今晚入宫面圣罢。”
谢黛宁站起身,点头道:“我这就回去,把一切都告诉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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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来啦】
-完-
第78章
◎治愈◎
78事
黄昏时分,太阳才落下,数道暗影从宫墙几方角落翻出,箭一般射向不同方向。
其中一道,几个起落闪身进了惠王府。
书房内,惠王司马澈正在写信,彭冶于门外守卫,只见来人像道鬼影般落在半步外,彭冶愣了一瞬认出,他微微点头,转身轻叩房门几下,等屋内传来司马澈允准的声音,便推门请人进去。
正想着不知宫里出了什么事,他竟然亲自来了,一转身却见司马徵过来,毫无知觉的也要推门进去。
彭冶神色一整,抬手拦住他:“世子稍待,王爷有客人在。”
司马徵有些轻慢的拨开了他的手,询问似的一挑眉:“哦?什么客人,连我也不能知晓?”
他跟司马澈的关系,已是超越了彭冶等从小护卫的,所以这段日子有见风使舵的,便偏向了司马徵,同他来往甚密,而他也故意让这些人冷待,排挤彭冶等人。
彭冶的脸色渐渐冰冷,紧咬嘴唇一言不发。
两人眼神交锋片刻,司马徵忽然一笑,赞叹道:“彭侍卫这等忠心之人,世间难得一见。”
话音才落,书房的门“砰”的开了,脸色铁青的司马澈走了出来,看也不看门外两人,只抛下一句:“随本王走走。”
门板晃动几下,一阵极淡的龙涎香传了出来,司马徵鼻翼轻轻一翕,若有所思的笑了。
司马澈带着股怒气,直走到了园子里才停下脚,天色暗沉,水池边的风灯摇摇晃晃,让他的轮廓也模糊起来。
司马徵走到近前问道:“殿下,出了什么事如此动怒?”
司马澈神色晦暗不明,一字字道:“阮清辉亲自抓了喜敬,召集了大理寺和刑部的大人,在父皇面前审他陷害沈家之罪!”
彭冶在旁边闻言一惊,司马澈曾经提起他尚未出宫分府,还在宫中居住时,曾偶然得知了一件陈年秘辛,就是关于这喜敬的。
不过这事跟他毫无干系,只因喜敬是内监第一人,所以司马澈把这事儿悄悄放在了心里,日后能利用便利用,却不知为何喜敬事发,他突然如此生气。
身侧的司马徵眼珠一转,却是全明白了,沉吟一下劝道:“殿下不必气恼,赌场上下注越大,赢得也越多,自然,也可能满盘皆输,可也正因如此,引得各路人马不停投入其中,难以自拔。此次我们也不过是在原局上加码罢了,不妨照旧行事,若殿下赢了自然是好……”
司马澈扭头瞪着他,语气不善道:“若是输了呢?”
“输了就再准备下一局。”司马徵说的十分坦然,似有极大的信心,“殿下雄才伟略,是有大志向抱负的,之所以劝您照旧行事,是可把此次看作是一次试探,您对敌手了解的越多,便也越有把握,等来日战场上见了真章,那时你死我活,便一锤定音了。”
这番话说完,司马澈身上的压抑之怒明显减轻,他思量片刻后吩咐道:“也罢,如你所言,明日便安排把人送到阿宁面前,我看倒也未必就会输!”
他说罢一甩袖子走了,留下彭冶和司马徵两个,彭冶犹不明白,但是又不愿去问司马徵,忍了忍正想走,只听他幽幽开口道:“彭侍卫,你不想问明白吗?”
彭冶迟疑片刻,司马徵又道:“你告诉我今日进书房的是谁,我便把前因后果,还有殿下最在乎的事情,都告诉你如何?”
哪怕是黑暗中,司马徵看向自己的眼神仍旧透出一股阴冷之意,彭冶很想立刻转身离开,作为侍卫,他只要保护好殿下安危,旁的不必去争,可是刀尖舔血久了胆子却愈发小,尤其怕在前面冲锋卖命时,背后被挑拨离间的人插一刀……
看出他这瞬息迟疑,司马徵已经十分满意,并不去逼迫他答应,只接着道:“你也知道,前段日子我从湖州接了个老大夫入京,他曾经医治过沈屹的岳母,也就是谢黛宁的母亲,是知道她真正死因的人。”
彭冶皱眉:“那又如何?”
他知道司马澈查那些旧事,但是却不认为能有什么用。
“殿下刚才说的是否行事,便是让这老大夫把谢黛宁母亲的死因,也就是谢暄——谢黛宁的父亲死守的秘密捅出去!要知道谢暄把这个秘密告知了沈屹,这便也成了他的秘密,而天下至亲至疏夫妻,如果是你的枕边人瞒着你这么大的一件事,你会如何想?”
他呵呵笑了起来,也不等彭冶反应过来,摇头晃脑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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