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郡主还背着手笑眯眯地说:“没干什么,就是找岑将军谈谈人生聊聊理想。”
岑穹:“!!!”
这是想要他死啊!
“不是不是,郡主开玩笑呢!”面对骆凤心狐疑地眼光,岑穹咽了口唾沫顶着压力解释道,“郡主刚才想给我几个锦囊……啊不不,不是那个意思,是装着计策的锦囊!正经的那种!”
他已经快急死了,那位要命的郡主还在旁边添乱,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奇怪,你都知道是正经的锦囊为什么不收?难道你想让我送你不正经的锦囊?”
看着公主殿下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岑穹都快给这位祖宗跪下了。
别说了,我收,收还不行吗?
“锦囊呢?”骆凤心问。
“喏。”乔琬把三个锦囊递给骆凤心,对骆凤心嬉皮笑脸道:“你要检查一下正不正经吗?”
骆凤心瞪了乔琬一眼,并没有打开,而是看向岑穹问:“为什么不想接?不愿意挑这个担子么?”
“没有,没有……”岑穹口不对心地一口气说了好几个没有,这有也不敢当着公主的面承认啊!
骆凤心不等他说完这一串“没有”又问道:“那你想逃走吗?”
“没有……这个真没有!!!”岑穹叫起来,生怕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公主殿下下一句又给他来了一个“你有”,赶忙表明自己的态度道:“我就是……没干过这些事,也没担过这么大的责任,心里有点紧张,但是从来没想过当逃兵,这个是真的!”
“最好没有。”骆凤心道,“知道擅自逃跑会怎么样吗?”
“……斩,殿下今早申明军纪的时候刚说过。”
“那是对普通士兵的。”骆凤心冷漠道,“对于将领又有不同,将领不能以身作则,一向罚的比士兵更重。如果有将领擅离职守,一律当做投敌论处。到时带着悬赏的通缉告示会贴到各处,待抓到逃将后会将人杖毙,把逃将的首级斩下来悬在辕门上一个月以作威慑。”
说完,她缓和了一点语气,将锦囊交给岑穹:“不过我想岑将军是个明白人,肯定不会干这种傻事的。”
岑穹恭恭敬敬地弯腰接过锦囊,再三表示自己一定不辜负殿下和郡主的托付,坚决按计划行事,
直到郡主挽着公主的胳膊离开了,他才直起身擦了擦汗,听见身后那两人说话的声音。
“你吓唬他干什么呀?他都说了不会跑的,看你把他吓成什么样了?”
“你好意思说我?是谁先吓唬他的?”
“我就是看他那么紧张,逗他好玩嘛。岑将军什么都好,就是胆儿小了点,说不定多吓唬几次胆子就变大了呢?”
“我多吓唬你几次你会变大胆么?”
“来呀,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
两人越走越远,后面的对话听不见了,只隐隐能听见郡主的笑声。
岑穹捏着不知道为什么就到了自己手里的锦囊,心情复杂地认清了一件事——
下次郡主找他做事还是爽快点答应的好,不然人受了惊吓,该他做的事仍旧逃不掉,真是血亏。
安排好了军中的事务,骆凤心跟乔琬带着人轻骑快马赶往千阳城。
乔琬穿来这个世界四年,因为几乎一直待在京城里,而城中许多地方不让纵马快奔,有事不如坐车的缘故,所以还没点亮骑马这个技能。
分给她的那匹马很温顺,乔琬刚开始骑上去的时候感觉还好。那会儿马还没跑起来,她尚且能假装淡定,学着别人的样子手持缰绳坐着,待马跑起来了以后,那种颠簸不停的感觉加上小腿内侧传来的马腹的颤动吓得她抱紧了马脖子尖声叫了起来。
骆凤心的那些个家仆都是训练有素的,见她哇哇大叫居然都能憋着没笑出声。骆凤心勒着骢白减了速,待乔琬从她身侧经过的时候驾着骢白跟乔琬的马保持一致的速度,看准时机将人抱了过来。
乔琬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已经到了骆凤心的怀里。虽然骆凤心的铠甲触感冰凉,但这一瞬间乔琬觉得简直没有比这更温暖可靠的地方了。她害怕自己会掉下马去,紧紧抱着骆凤心的腰不撒手,要不是腿不敢乱动,她恨不得把腿也盘到骆凤心身上。
“骑个马都吓成这样,就这你还非得要跟着来。”骆凤心嘴上说着嘲讽的话,手上却悄悄地把人又护紧了一些。
她现在心情非常好,或者可以说是自成亲以来最好的一天。
除了做错事,其余时候在她印象里乔琬就没这么乖过几次,这人平常都是表面乖巧,心里却不知道在酿些什么皮得找打的念头。至于紧抱着她的次数就更是屈指可数,上一次还是在成亲前,乔琬因为太过焦虑抱着她哭个不停,乖巧的可爱,
“我没骑过马啊……你第一次骑马肯定比我还丢人。”乔琬委屈道。
“没有,我当时只是有点紧张,姿势还是一直保持正确的,不像某人抱着马脖子差点勒死马……”骆凤心压着笑意说道。
“谁勒死马了!”乔琬羞恼地想动手打人,刚放松了一点抱着骆凤心腰的力道,骆凤心忽然一抖缰绳,骢白在她的操控下狂奔起来。
乔琬被骆凤心抱过来以后本就侧坐着不是很稳,颠簸幅度一大,感觉自己随时都要滑下去了,吓得她赶忙又全力把人抱紧,闭着眼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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