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介呆呆地看着关得紧紧的门,希望游子再次推门进来。他的希望落空了。
马见原走进新大久保的那家地下脱衣舞舞厅,在接待室一露面,穿着名牌西服的长峰就走过来领着他进了一间密室,然后把装在信封里的五十万日元放在马见原面前的茶几上:&ldo;昨天晚上多亏了您,太感谢了!&rdo;
昨天晚上杉并警察署的警察们根据便衣侦查到的情报,对管区内黑社会的违法据点进行了一次大搜捕,结果由于马见原事先通风报信,什么证据也没抓住。
&ldo;太少了点儿吧?&rdo;马见原掂了掂那沓钱,斜着眼睛看着长峰。
&ldo;那个店本来就赚不了多少钱。当然,您帮了忙是事实。以后,别的区也请您多加关照。光这一个区,给不了您那么多,请您理解我们的难处。&rdo;
&ldo;理解不了!&rdo;马见原把钱装进西服内兜,&ldo;那我让你们尝一回苦头怎么样?总是在你这里扑空,上边也会怀疑的。&rdo;
&ldo;您别那么干哪,对谁都没有好处嘛!您又不让我们雇雏儿,如今干这行的,谁不雇雏儿啊?不雇赚不了钱哪!&rdo;
&ldo;你没雇?&rdo;
长峰冷笑一声:&ldo;至少在马见原先生转到的地方没雇。不过,为了给您上供,在雏儿的使用方面就管不了那么多了!&rdo;
&ldo;不管怎么说,以后也不许你们用孩子赚钱!这钱太少了,当心下次的搜查吧!&rdo;
&ldo;您放心,我们不会破产的?&rdo;长峰毫不示弱。
&ldo;我根本就不想让你们破产,不过要看你们是否满足我的另一个要求。&rdo;
&ldo;在下洗耳恭听。&rdo;
&ldo;我想跟油井谈谈。那小子竟敢威胁我!&rdo;
&ldo;这……跟我没关系嘛。他已经离开东京了。&rdo;
&ldo;你应该知道他在哪儿住。&rdo;
&ldo;不知道,他老换地方。&rdo;
&ldo;我直接跟他谈,你们不是更省心吗?这回钱给得少,我也就不计较了。&rdo;马见原说完离开脱衣舞舞厅,在银行里存入两个户头,回警察署去了。
刚走进办公室,刑警队队长世木就把他叫到署长室研究工作。
又干又瘦的署长韭屋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显得非常滑稽,办公桌一侧肥胖的副署长琴井跟他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世木用传达上级指示的口气对马见原说:&ldo;昨天的搜查又扑空了,分明是有内奸。我认为是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的年轻警察干的……不要等着警视厅来人调查,那就被动了。我认为我们应该搞一次内部清理,把内奸查出来。&rdo;说到这里,世木的态度变得温和起来,&ldo;查内奸,不能依靠那种马马虎虎的人,得依靠那种有勇气,有眼力,大家都信任的人,依靠经验丰富的老警察……怎么样?&rdo;
马见原一直默读着署长背后挂着的警察法第二条&ldo;警察的责任&rdo;,听到世木问他,反问道:&ldo;什么怎么样?&rdo;
&ldo;我们想把这个任务交给你,怎么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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