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颜做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修长的睫毛上像是挂上了滴滴细小的泪珠,日光再次拂过她的侧脸,阿颜垂下头,仿似不一会,那泪珠便会落下来,落到裴湛的手上。
裴湛半仰着头,看着她,她哭起来,确实像一个将要破碎的娃娃。
他眸色沉了沉。
拿起娟帕,擦了擦手,他不喜欢刚才这种感觉。
“不要哭,本王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女子。”
“写个字,本王看看。”
裴湛不欲再多把目光挂在她的身上,只是指尖似乎还残留有刚才的温度。
心中自嘲了一番,她不过是长了跟阿姊相似的脸而已。
被这么一说,阿颜只能抹去眼里的泪珠。
随后开口道:
“笔,王爷,毛笔。”
巧妇还无为难米之炊,总的给她一支笔吧。[1]
裴湛这才注意到笔架被他放在右侧,而人却是站在他的左边。
装作若无其事般,裴湛伸手给阿颜递过了一支笔。
阿颜接过笔时,故意避开接触到裴湛的手指。
他能用手帕擦手,她还不昔得让他碰到。
这不免让裴湛心下有些许不爽,怎么好似是他被嫌弃了一样。
“你这握笔的姿势谁教的?”
真丑。
阿颜嘴唇微开,一脸迷惘地看着裴湛,笔尖上的一滴墨随即滴落至宣纸上,晕染出一圈黑色。
“算了,继续写吧。”
阿颜这才稍作弯腰,随即在纸上写下一个“顏”字。
不算好,但起码也算看得清。
“那这两个字怎么读的?”裴湛指着“禮單”两个字问道。
阿颜于是只得承认说:“奴婢认识的字不多,这两个字不认识。”
“你之前不是说帮着清点过梁府的物品吗?”
“那用不着写字的。”阿颜急忙解释道,想不到宁王竟然还记得她说的话。
算了,本也就不指望她能找到账本。
“殿下,我这些是不是都没什么用呀?”
裴湛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真正的账本是不会明晃晃的在上面写上账本的。”
裴湛心中还是怀疑,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吗?
阿颜装作听得似懂非懂的样子,嗯了一声才支支吾吾地继续问说:
“殿下,其实为什么要记账呀。如果这个账本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岂不是成了指证他的证据。”
这个问题,裴湛陷入了回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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