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国犹豫了一下,掐诀设了个隔音结界,小声说:“金家和木家不大看得起我们散修和小门派出身的修士,若是遇见他们家的小辈,我怕你受委屈。”
羲音表面上乖乖点头答应,实际上心里不以为然。这个世界上有本事叫她受委屈的都已经死光了。
李爱国不知她心理活动,继续说道:“火家这次来的是曼君的大哥,是咱们队长的朋友,明天交流会你跟我一起去打个招呼。水家的小辈跟队长关系也不错,都是好孩子,有机会带你去认识一下。”
说话间,摆渡车停在最靠近四合院的内环的一座别墅门前,两人下车进入别墅,休息了一会,酒店服务员便送了晚饭过来。
味道还行,就是量太少。
其实炼气以上的修士已经可以辟谷,三四天不吃饭不会饿。
但是李爱国知道羲音的性子,就打电话到酒店前台要了食材,在别墅内开火给羲音做了顿夜宵。
第二天一早,李爱国和同好约好了在礼堂四楼的包厢碰面,他抱着自己的“珍品”古画出门,还不忘拉上羲音一起。
老小孩,老小孩。老人有时候就和小孩子一样,喜欢跟朋友炫耀。李爱国他们那个同好会除了炫耀收藏品之外,还喜欢炫耀自家小辈。
李爱国没有娶妻,也没有后人,平时老友说起自家孙子孙女时除了羡慕也说不上话。好不容易这次带了个看起来乖乖巧巧的羲音,可不就得跟人炫耀嘛。
羲音看着李爱国怀里的木匣子,看在昨晚宵夜的份儿上,又劝了一次,“李叔,这画……要不咱就不拿给别人看了吧?万一它……不是真的呢?”
李爱国原本喜滋滋的表情僵住,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随后又将盒子搂得紧了些,摇摇头,“不可能,当时在场有好多专家,他们都鉴定过了,是真的。”
羲音叹了口气,看在李爱国一直很疼她的份儿上,做出最后一次努力,“李叔,你知道松溪先生叫什么名字吗?”
“那怎么能不知道呢,古玩行的谁不知道松溪先生。姓羲,名均,字凡松,号松溪,乃……”
羲音压下李爱国不自觉抬高的手,指着自己问:“我姓什么?”
李爱国条件反射地回答,“姓羲……”
在羲音循循善诱的目光中,李爱国恍然大悟,“你……你是羲家后人?”
这么说也没错,羲音点点头,“松溪先生的春游图我见过……真迹不是这样的。”
李爱国这下终于信了,看看怀里的瞎子,再看看羲音,一拍大腿,懊恼道:“哎呀,你怎么不早说?”
羲音:“我说了,您没信。”
李爱国想起羲音在他办公室说的话,“你那算什么理由?哪有人鉴宝,给出的凭据是鸭子画得太好看的?”
“可我说的是实话。”羲音摊手。
李爱国往礼堂的方向看了一眼,将木匣子拿在手里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长叹一口气,“哎,要是以前,打眼也就打眼了,反正我早被人笑习惯了。可是……”
他又看了羲音一眼,才说:“昨天有个跟我不太对付的老东西说,他也收了一幅松溪先生的春游图,非说我这个是假的,我都说好了,今天带去跟他当面碰一碰的……唉……”
“那就去呗,”羲音凑到李爱国耳边,用手遮住嘴,做出说悄悄话的姿势,“反正他手里的肯定也是假的。”
李爱国从她的话音里听出了深层的意思,眼睛一亮,问道:“你知道真迹在哪?”
“知道,”羲音竖起一根手指在嘴上,阻止李爱国马上要出口的话,“再不出门要迟到了。”
李爱国满脸都写着“想看”两个字,但现在也只好把话咽回去,重新把木匣子抱回怀里,自我安慰道:“那行,反正都是假的,至少我这个仿得像,好几个专家都没看出来呢。”
早晨空气清新,庄园的景色也不错,两人就没叫摆渡车,溜达着走到礼堂。礼堂东南西北各有两个门,每个门口都设有登记处。
工作人员一见二人便迎上来,将人引到一张长桌前,桌上摊开一本描金花名册,旁边敞开的木匣子里放着许多空白的雕花木牌。
工作人员问了两人的名字,花名册便自动翻到某一页。工作人员取了两块空木牌,分别在两个名字上拓印了一下,木牌中央便出现了对应的名字。
领了名牌,羲音跟着李爱国走进礼堂。
礼堂一共有五层,一层是大厅,现如今摆满了展台,有的空着,有的已经摆上了修士自己做的小玩意儿。满满当当,却不显杂乱。
二楼是餐厅,三楼是大型宴会厅,四楼是大小不等的包厢,五楼是拍卖场。
李爱国带着羲音找电梯上四楼,路上遇到不少熟人,每遇见一个,李爱国便要将羲音拉出来介绍一番。
羲音虽然对修士没什么好感,但是出于良好的家教,没有驳李爱国的面子,露出礼貌的微笑,赢得许多明显是客套话的夸赞。
到了四楼,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楼道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不会发出任何声音。走廊两边的门上都刻了隔音法阵,走在外面听不到里面任何声音。
羲音一路跟着李爱国走到一间挂着“鉴宝雅舍”木牌的门前才停下。李爱国将手中的木牌往门上一贴,门锁便咔哒一声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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