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急追问,“阿媛可与你说过是何人?”
盛琼静面露难色,又是一声长叹,右手忍不住拍了拍石桌,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正是礼亲王!”
“怎会是他?!”江予彤错愕,直接站起身来。
她皱紧眉头,绕着石桌走了两圈,“你可有和阿媛说过那个要命的传言?”
“自然说过。”盛琼静蹙眉摇头,“但偏偏阿媛认定了他。”
“听阿媛说,她在崇莲寺时,老王妃与亲王在寺中修养,她与老王妃相处甚好,颇得老王妃照拂。”
“若仅是如此,待定安回来后,我们登门拜谢便是,何须赔上终身?!”
江予彤既气又急,当即便要去寻顾婵漪,好好与她说道说道,却被自家大姑拉住了手臂。
“你以为阿媛是以身报恩?”
盛琼静缓缓地摇了摇头,“若真是如此便好办了。”
江予彤意味不明地看向她,盛琼静微微用力,将江予彤按在石凳上坐好。
“你刚刚也瞧见阿媛身边的那位女婢了,她并非我们盛家的家生子,更非顾家自小养的女婢。”
盛琼静眸光幽深,看向院墙边栽种的紫菊,右手微微握成拳。
“我昨日夜间悄悄问过盛嬷嬷,约莫六月中旬,老王妃与亲王入崇莲寺修养。六月底,王蕴因七月佛欢喜日,诸事繁忙,放出一批人又买进一拨人。”
“阿媛回府当日,她便从众多洒扫的奴仆中,一眼挑中了这个女婢以及赶车的小厮,自此之后,但凡她出门,便带着这两个人。”
盛琼静扯了扯嘴角,对上江予彤的眸子,意味深长道:“长嫂细想,是否可疑?”
江予彤并非蠢笨之人,几息之间,便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她顿时瞪大双眼,脱口而出,“你的意思是,这两人是老王妃或亲王安排的人?!”
盛琼静肯定地点点头,“否则以阿媛的性子,在回府的头一日,诸事尚未理清楚,她定不会留下王蕴采买的奴仆。”
江予彤很是赞同,阿媛性子谨慎,且行事周全稳妥,除非有意为之,不然她断不会在身边留下隐患。
盛琼静顿了顿,眼睛微眯,不疾不徐地淡淡道:“且此二人并非出自老王妃的授意。”
江予彤呆愣,礼亲王府中仅有两位主子,除了老王妃还能有谁。
她还想着,今日见大姑,怎的脸色如此不对,刚刚回到都城时,还是好好的人,住了几日反倒水土不服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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