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线了?
虞隙只觉得一腔倾诉的热血浇在了冰块上。
她正要发作,那头又及时给她拨回来了。
而且这次还是视频电话。
虞隙接起,就看见景陆沉站在路灯下,举着手机透过屏幕看她。
她听见他说:
“为什么这么问?谁说你不好了是吗?你不要信,你要是真的脾气不好,那你现在就应该在吵架,而不是来问我这样的问题。”
虞隙怔怔地盯着不过方寸大小的屏幕。
画面里的人被等比例缩小,像是隔着很远的距离。
灯光从头顶打下来,顺着他的黑发流洒。
像是他在发光。
虞隙突然觉得这屏幕有点太小了。
她缓慢眨眼,试图通过眼睫释放魔法。
“听你这么说,我怎么感觉你对我评价很高嘛。”
景陆沉连咒语都不曾听见,就已然变成了麻瓜。
他将一颗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咽回去,若无其事地回答:
“总之你不用反省自己,不管别人说什么。”
冬季的灯下没有扰人的蚊虫,没有趋光的飞蛾,空气俨然成为最流畅的介质。
路灯在他身后亮起,头顶有微尘被光托起,自由又漫无目的地浮动。
虞隙抬眼看去,逆着光他的眼睛也是亮亮的。
他就是在发光。
可虞隙却似乎看不清他的面色,只能看到影像边缘通红的耳廓,都快不透光了。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虞隙起身,盯着视频看了几秒,得出结论:
“好了不说了,你那边太冷了你耳朵都冻红了快进屋去吧早点休息我也准备睡觉了。”
说完就不由分说地结束了对话。
景陆沉还有点懵,明明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困了。
况且他也,并不觉得冷啊。
转身进屋时,他忍不住疑惑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却在指尖感知到温度时愣住。
——哪里是冻的,分明就是烫的。
景陆沉转身进屋,直奔厨房。
有人没眼色又要贴上来凑热闹,“干嘛,晚饭没吃饱啊你?”
景陆沉也不理会,从橱柜里找出一个玻璃饭盒,洗过之后用厨房纸吸干残留的水,又去开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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