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快半百的男人,倘若说最大的软肋,也就只有对女儿了。男人对待配偶和子女,永远不一样的觉悟,尤其孩子是女儿。
正因为同为男人,同类劣根性的自觉,他们彼此更懂一个男人对于女人的心境起伏是怎样的。
绕来绕去,总归离不开风月二字。
周学采远远没做好一个嫁女儿的父亲觉醒。他甚至听到妻子说女儿有个恋爱对象都很不是滋味,生怕那些个男生欺负了他的女儿。
遑论眼前这一幕,先前所有的存疑都作了实。
母亲当年没绕开那个姓傅的,多年以后,他的儿子又出现在周家。
这俨然是作孽,诅咒。
周学采从前教育女儿的威严话就是:你要是儿子,我早就动手了。
如今他还是,饶是女儿犯了这么大的糊涂,他依旧舍不得动姑娘半个指头,远远地,威严的,一个父亲最大的怒意与隐忍,“周和音,家去。”
第35章
◎已成灰◎
晚上茶馆没有晚市,周学采和店里几个约着喝酒。
邵春芳在家里打牌。夫妻俩一向这样,忙的时候脚打后脑勺的忙,歇的时候也认认真真歇。
家里牌桌上,邵春芳手气正好呢,连着四牌没下庄。门楼里听到有吱呀推门声,她不知是他们爷俩谁回来了,只在牌桌上嚷着:看一下厨房炉子上的水开了没,开了浇起来,再把炉子封起来。
手里的牌刚打出去,就听见门口周学采的声音,不知冲谁,“去你奶奶屋里!”
“去!”再喝了一声。
邵春芳这才离了位置,出来看,周和音不声不响站在门口,丈夫冲女儿吆三喝四的。
她忙问这是怎么了?
周学采再出声,“我叫你去那里站着,听见没!”
牌桌上的那三家已然闻到不对劲了,这是教子的阵仗。姜太太立马也跟出来,问春芳这是怎么了。
周学采没好口吻,只要妻子,牌桌散了。
邵春芳那么个圆融的人,一半会意丈夫的不快,一半也怕街坊邻居地看笑话。连连打姜太太她们几个的招呼,不打了,个么不好意思啊。
姜太太哪里想走,她劝架的阵仗,实际上还是探探出了什么事。
门口的爷俩,老周说不动小周的样子,就一把薅着姑娘的后领子,拎着进了家门,直往老太太的北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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