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设局,果然是此女能做出来的事。
面无表情地正对着房内的方向,方才对晏子渊下过手?的陆道莲,此时莫名地也?想将榻上安睡的人,也?拖出来狠狠按在腿上打她一顿。
天色一点一点放明。
宝嫣还?未听见晏府水车转动,下人晨起的熟悉动静。
就发现她屋内更早地响起了哐当嘈杂的声音。
她头昏脑涨地睁开眼,只看到?昨夜留宿在她房里,睡在外间的晏子渊从门外摇晃着冲进来,似是在满室找什么。
直到?冲进她这,二人四目相对,宝嫣才看清了他所受的伤,不过一夜,晏子渊就跟被?人揍过一样。
满脸乌青,尤其眼睛和左脸那一块,一看就是遭受过重击。
看他有些摇摇晃晃的样子,想必衣裳下看不到?的地方也?有伤,就连宝嫣瞧了都有些不忍直视。
这是夜里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贼不成,能成这样。
“夫君。”
晏子渊从宝嫣的唤声中惊醒,他紧紧盯着榻上的一道身影,再?左右查找,发现从头到?尾都只有宝嫣一个人在那。
一股抓不到?真凶,无处发泄的郁气在他心中弥漫。
就在宝嫣好奇地问:“夫君这是怎么了?”
晏子渊脑子里思绪千回百转,倒腾过数个念头,都在犹豫要不要将昨夜发生的事说?出来。
要怎么说?他怀疑宝嫣给他上的茶水里有问题?
他觉得好似在喝过茶水后,后半夜就无法保持清醒的意?识。
乃至于遭人迫害时都无法反抗。
可他又该怎么冲那双纯净无辜的明眸解释,他为什么会偷摸去到?她的床榻边?这不就证实了他也?在出尔反尔,对她另有企图吗。
到?底是自己不轨在先,晏子渊忍着身上疼痛,最后瞥一眼一无所知模样的宝嫣,最后冷哼一声,怒气冲冲地转过身。
任宝嫣在身后怎么喊,都不解释。
转身便从外间拿了衣物走出这间房门。
若他还?不明白他身上这些伤是怎么来的,那他这个晏家家主也?就彻彻底底白当了!
目送着晏子渊气急败坏地离开。
榻上宛若一朵柔弱娇花的宝嫣,缓缓收敛起眼里的无辜之意?,只剩惊讶没?有半分作伪。
她可万万预料不到?,一夜醒来晏子渊会变成这副样子。
他要求留宿,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宝嫣如何能拒绝。
哪怕她不想和他同床,可只要是一天夫妻,她就避免不了做妇人的责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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