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炎燚那张尤其欠收拾的脸,使劲儿按住他的肩膀,生生把他的挣扎给扼杀在摇篮里。
炎燚左右是逃离不了,深谙“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遁,遁不了就求饶”的道理:“你……有话好好说,别压人啊!”
池洲居高临下,“我现在跟你没法儿好好说!”
他箍住了炎燚的手腕,危险地气息吹在他脸上。
质问道:“昨天晚上,你抱着炎炎,要跟我的淼淼结亲家的事,你一点儿都不记得?”
炎燚猛一僵,“哈?”
池洲:“你把猫都叫起来,拿纸巾圈花环,说要跟我拜堂让它们当童子,也忘了?”
炎燚眼睛眨巴眨巴。
“我么?”他不忍直视道:“绝对不可能!”
池洲却不听他狡辩了。
继续问他:“你说我咬了你,你没咬,相互负责要相互咬,你也没印象了是不是?”
炎燚:“我……”
不用他回答,池洲看一眼就知道了,“每次都这样,你又忘!”
池洲恶狠狠地,把炎燚的两只手并在一起握紧,继而红着眼睛,挑了下自己的睡衣领。
“那你告诉我,这个算什么?”
炎燚抬眼,看见那露出一截锁骨上居然印着一整串齿痕。
特别整齐,顺着锁骨的走向,咬得可以说是相当有水准了。
我、我有那么变态吗,我……
炎燚不敢相信,好想否认掉,或者硬着头皮赖一下:我没有、不是我、不可能!
可是张开口,看着池洲他又说不出来。
那眼神……简直了。
跟他抛弃了他很久似的。
炎燚心里一个刺痛,就把那句话不是人说的话哽在嗓子眼儿了。
就这么懵逼地盯着那里,极力回想昨晚的事情。
然而,失败。
居然一点儿印象都没,哪怕是一点点玻璃碎片。
抿了抿唇,炎燚很心虚地窥了下池洲:“真、是我咬的啊?”
池洲:“家里就我们两个人。”
言外之意是:我又不是蛇脖子,我能够得着我自己吗?
炎燚就更加惭愧了。
还自责。
觉得自己好不是人啊!
在心里唾弃了一遍自己,他也没办法对自己造下的孽视而不见了,“对不起啊,我喝多了就是这样,你也知道的嘛我……”
“你还想把过错都推给酒,跟上次一样?”
没说完,池洲就气愤地打断他。
也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了让他继续找借口了,接二连三的挖出一排炸弹往炎燚身上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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