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中的膈应哪是一年半载能除去的!
想让他把许画看顺眼,怎么都得等许画结了婚生了孩子再说吧。
闻亦柊不顾许画在不在场,拉过佴因的手,和自己的对比了一下。
比划完就干脆握在手里把玩。
如此一幕在高三教学楼的这间教室里发生过很多次,路过的同学见怪不怪,最多感叹一句兄弟情深。
谁都不会想到哪方面去。
毕竟在此之前有人当着闻亦柊的面调侃了下楚迟和佴因的照片,就被用眼神恐吓了,至今不敢提及相关的词汇。
外加上佴因也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态度,班里的人一致在心里认为这两人——
恐同。
得亏没放在明面上戳破。
不然闻亦柊心肌梗塞的老毛病时隔一年能再进一步。
许画想起那一群人跟找不着妈似的的可怜样,决定再替他们争取一下:“计划好久了,人头没齐,他们就觉得不算是聚。”
把玩的动作是小心,小憩中的佴因睡得不沉,依旧被弄醒了,用指尖点了下闻亦柊的掌心,示意他随心:
“想去就去。”
许画神色黯然:“再说了,怎么会拐得跑……”
关于说两人恐同的言论他听了不少,却看得最透彻。
佴因的默许,闻亦柊的得寸进尺,习以为常的触碰,都足以用来证明一段隐晦的恋人关系。
他倒是希望自己不知道真相。
恐同都好,不代表完全没机会。
“不去。”闻亦柊坚守己见。
“那我能找佴因说几句话吗?”许画问的是闻亦柊,看的是佴因。
什么事不能就在这说。
闻亦柊内心一度想直接拒绝,没说话,把发言权交给佴因。
“走吧。”
佴因起身移开椅子,和地板摩擦作对的声音刺耳,像打碎什么东西的声音。
……
走廊上的嘈杂声遍地,似乎无论他现在说什么,佴因都无法听清。
胸腔心脏跳动的声音暴雨般猛烈,模糊了他的感知。
佴因弯腰捧着水龙头里出的水湿了湿脸,侧目朝他望了过来。
许画逼着自己开了口,他清楚自己没有缓冲时间:
“我其实一遍又一遍地想过,我们现在不会是这样,不仅仅是这样。”
气氛是沉闷的,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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