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疲惫地朝柳弈摇了摇头,“这几天,我们调取了白女士家周边的监控,还寻访过附近的住户,都没有找到‘那人’的影子……”
小戚警官口中的“那人”,显然就是那个至今下落不明的袭击者了。
柳弈看自家恋人那强打精神的样子,只觉得十分心疼,连忙牵了他的手将人往屋里带。
“累了吧?我先给你弄点儿吃的?”
他抬起头,在恋人的唇上碰了一下,感到对方的唇瓣触感干燥,唇角还有些起皮,显然是忙得都忘了要喝水了。
戚山雨反手拉住柳弈,“别忙,我等一下自己去做就行。”
“行了,你先去洗个澡吧。”
柳弈拍了拍他的屁股,“有什么话,等会儿慢慢说。”
……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戚山雨从浴室里洗漱出来,而柳弈也煮好了一锅没啥技术含量,但热量满满、而且饱腹感强烈的芝士火腿方便面。
戚山雨在桌边坐下,一边吃,一边跟柳弈详细地说了说他们这几天的调查经过。
在白洮的遇袭案里,警方遇到的最大的障碍,就是找不到嫌疑人与受害者之间的联系。
虽然他们全都心知肚明,白洮之所以会遭到陌生人的袭击,完全是因为嬴川想要让掌握他诸多把柄的妻子,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的缘故。
但警方却没办法通过嬴川的人际关系,找到这个隐藏在嬴川背后的袭击者。
嬴川的反侦察意识非常到位。
他没有留下任何与共谋者接触过的线索,无论是电话、短信、邮件或是其他明面上的通信工具,全都干干净净;近期的账户上也没有任何用途不明的金钱往来记录;与他关系相熟的亲朋好友有没有查到可疑之处……
他将自己的犯罪计划伪装在平凡的日常生活之中,看起来似乎未曾留下一点儿破绽,警方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也无法将他当做是嫌疑人,更不能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而现在,在杀害白洮的计划失败的情况下,嬴川看样子也没打算继续跟他们缠斗下去,而是很潇洒地拍拍屁股,打算就此远走米帝了。
若是真让嬴川逃到米帝去,别说在当事人不在国内的情况下,要再调查那许多旧案,本身就很不容易。
而且,就算日后他们真查出了什么新的线索来,想要将已经逃到国外的犯人再逮回来,那又将是另一场更麻烦更困难的波折了。
“……那家伙,明天就要跑了。”
柳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是他自从当了法医之后,感到最为挫败的一回。
在这之前,柳弈也不是没遇过疑案悬案,一时未能侦破,一拖好多年的。
别的不说,就说在他还在念研究生的时候,就跟着他的老板,处理过一个入室抢劫杀人的案子。
当时的受害人是一个南漂务工的二十三岁的女孩儿,一日,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独居的出租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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