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月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ldo;为什么?&rdo;旋又发现这并不是一个奴婢应该说的话,于是赶紧补充道,&ldo;主子,五爷和五福晋吩咐过了,要让您直接回到家里去,怕您到处乱走会发生什么意外。&rdo;
婉贞微微叹了口气,理解他们的用心良苦,却还是坚持道:&ldo;只是去多罗郡王府,不算是乱走。况且离家也不算远,拐过去坐坐应该也没什么大碍才是。&rdo;
ju月见她神态坚持,便也不好多说,只得探出头去,吩咐了车夫两句。车夫虽然不明所以,但既然主子有命,自然是乖乖听从的,于是马车掉了个头,向着另一方的载洵府上驶去。而那些受命保护婉贞的护卫们,见状无法,也只得赶紧跟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来到多罗郡王府前。只见这里也跟以前大不相同,大门紧闭之余,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守卫严密了很多。士兵们也不像原来那样只不过虚应了事,而是神qg紧张,机警地四处扫视,不放过一丁点儿异常之处。
也因此,婉贞他们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守卫们团团围住了。荷枪实弹的士兵们给婉贞的护卫带来了不小的压力,他们深知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因此也立刻紧张地抽出了武器,一时之间,双方竟有些剑拔弩张起来。
好在多罗郡王府的守卫队长还算有些眼色的,看到那些跟自己手下对峙的人有些眼熟,而且同是八旗子弟,急忙走上前来问道:&ldo;来者何人?王爷有令,暂时不见外客,任何人都不见&rdo;
一番话把自己等人阻挠的原因都说了个清楚,责任也推给了顶头上司,这个人倒是有些心机的,婉贞暗地里点了点头,给ju月使了个眼色。
ju月会意,急忙掀起了车帘探出头来,对那守卫队长说道:&ldo;我家主子乃是钟郡王福晋,特意前来拜访多罗郡王福晋,还请代为通报一声。&rdo;
那守卫队长一愣,顿时肃然起敬,道:&ldo;原来是钟郡王福晋驾到,奴才该死,竟然没能发现请福晋稍待,奴才这就派人前去通报,福晋请先到门口去等等吧。&rdo;说完,示意一个门房快步跑进了王府里去报信,又命令其他人各归其位,解除了对马车的包围。
婉贞点了点头,ju月吩咐了一声,马车旁的护卫们立刻收起了武器,车夫也赶动着马儿向前驶去。
自从ju月报出了婉贞的身份,她就敏感地感觉到周围的气氛都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从那些士兵们的身上,她可以看到他们发自心底的尊敬和感激,还有一丝悲伤,将原先那紧张的气氛一举驱散,气氛依旧沉重,却再不是方才那种针锋相对的感觉。
她原有一丝疑惑,但脑子里念头一转,顿时明白了
在这种特殊时刻,能够在载洵家中担任防卫任务的,肯定全部都是来自禁军或者禁卫军的人。而不管是哪支队伍,跟载涛都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尤其是禁卫军,更可以说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如今他死了,对士兵们的影响却还在,他为他们做过的一切都被牢牢记在心中,自然也就对他的遗孀恭敬有加了。
欣慰中带着几许心酸,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并不是白费功夫,婉贞的心中很是有几分安慰,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如果可能的话,她宁可让他不要那么成功掌握人心,只要他好好地活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前去通报的门房跑了回来,跪在马车前道:&ldo;七福晋,我家福晋有请&rdo;
门没有打开,婉贞顿时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也没说什么,扶着ju月的手下了马车。刚刚走到门前,却看见门&ldo;吱呀&rdo;一声开了半边,必禄氏从里面匆匆走出来,看见婉贞,急忙上前拉着她的手,歉然说道:&ldo;真是抱歉,婉贞,如今这府里的规矩,不许任何人进入,你虽不在禁令之列,马车却是不能进去的,还请见谅&rdo;
见到必禄氏亲自迎出门来,婉贞心里那小小的疙瘩也就散了,笑着说道:&ldo;六嫂太客气了。我冒昧来访,也不知是否打搅到了你们,抱歉的应该是我才对。&rdo;
必禄氏见她确实没有生气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笑道:&ldo;不是我客气,实在是这样的做法确实不是待客之道,还好你能体谅,要不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爷他们jiāo代了&rdo;
妯娌俩手拉着手走进门去,大门又在她们身后紧紧地关了起来。婉贞向后瞟了一眼,忍不住轻声问道:&ldo;六嫂,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守卫会这么严密?难道府里出了什么事qg?&rdo;
必禄氏赶紧摇头道:&ldo;没有,你别多心只是因为那洋人还住在家里,所以爷他们都特别紧张,才会如此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其实在我看来,这些倒都是没必要的,过了这么久了,不也一点儿事qg都没发生么?&rdo;她忍不住在婉贞面前倒起了苦水,看来也是憋闷得久了。
婉贞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笑笑说道:&ldo;六嫂也莫怪六爷他们,他们只不过是谨慎从事而已。想必过了这一段时间,形势没那么紧张了,也就好了。&rdo;
必禄氏却有些信心不足,但却很是识趣地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换了个话题问道:&ldo;我听爷说,你就要搬回家里去住了,怎么这会儿却跑到我这儿来?&rdo;
婉贞笑了笑道:&ldo;这正是要回家的途中,因着突然想到自从奥斯顿受伤之后就再没见过他,心中有些挂念,便顺道过来看看了。&rdo;
必禄氏不禁紧紧皱起了眉头,道:&ldo;你自己的身体都还不利索,又何苦去在意那洋人?还特意跑过来看他,万一再出什么意外的话岂不冤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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