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的心中已经乱成了一团。载洵和载涛的话深深震撼了他,他们能够大声说出自己的爱意与渴望,看似荒唐,却是至真至xg的表现。如果他不是三人中的老大,如果他不是背负了全族的命运,那他是不是也可以……
愣然半晌,他最后只得颓然苦笑。
没有如果,事实就是事实,所以……他什么都不可以光绪却是在一旁,脸色铁青,听着两兄弟为了婉贞而互不相让,心头一把无名火熊熊燃烧,一股郁气止不住地翻涌上来,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ldo;够了&rdo;
载洵和载涛被喝得一愣,止住了嘴。而载沣也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醒了过来,一眼便看见皇帝的脸色,不由心中大震。
光绪qiáng压下怒气,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说道:&ldo;现在就在争婉贞的归宿,你们不觉得太早了点儿?婉贞是谁留下来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有她在的一天,婉贞就不能离开这个地方,你们争来争去又有什么用?倒不如把这工夫省下来,好好想想该如何化解如今的局面吧&rdo;
一番话,说得载洵和载涛都惭愧地低下了头。
是啊,如今他们共同的敌人依然存在,而且仍然qiáng大。现在要做的并不是兄弟阋墙,而是团结一致,先解开这个结,之后的事qg之后再说也不迟两人对视了一眼,毕竟是兄弟,心意相通,便都沉静了下来。
正文第一百零五章晕厥
载沣见了,不由大为惊奇。
在以前,光绪是断然没有这样的威信的,哪怕是戊戌年之前,他虽有些权柄,却也达不到这样一句话可以镇住两人的境地。
以前的光绪,是少年血xg,一心要做出点成绩来,重振大清皇室的雄风。热血够了,却缺少历练,不够沉稳,否则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被慈禧太后就此幽禁。后来,经过多年的监禁生涯,痛定思痛,历练是够了,却也被消磨了意志,失去了雄心壮志,甚至是生活的动力。
其实他早就想过,若是皇上能够从失意和消沉中走出来,以如今的他,未必就不能gān出一番事业来,但光绪一直被严加看守,又有谁能令他重拾生活的信心呢?
如今看来,确实是有人做到了啊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他在心中慨叹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不由心中一惊。
他们三兄弟来这里,那可是极为秘密的事,万一传了出去,在场的人谁都跑不了皇帝这些年被幽禁此处,身边都是慈禧的人,也不知能有多少掌控力,是否能瞒得周详?
转头看看,却见光绪一脸镇定,稳如泰山,于是心下稍定。
脚步声很快来到门前,钟德全轻轻推门进来,随即转身关好,这才对着光绪躬身道:&ldo;万岁爷,奴才回来了。&rdo;
光绪因为方才载洵和载涛两兄弟的争执,心头正烦燥着,闻言低声怒斥道:&ldo;怎么搞的?怎么现在才回来?&rdo;
钟德全莫名其妙,但却看得出来皇帝心qg不佳,于是急忙跪下道:&ldo;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万岁爷责罚&rdo;先认个错总是没错的。
光绪的怒火本来就不是针对他,此时也觉得自己有些过火了,于是摆了摆手,缓下了声道:&ldo;罢了,起来吧。事qg探听出来没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do;
钟德全小心翼翼地爬起来,看了看光绪的表qg。他服侍了光绪那么多年,对皇帝的表qg神态自然了如指掌,一看便知肯定这番怒气又是跟婉贞福晋有关,并不是真的在责怪自己,于是稍稍松了口气,赶紧说道:&ldo;启禀万岁爷,奴才方才已经派人去仔细探听过了,事qg是这样的……&rdo;
原来,慈禧这些日子身体一直不大好。毕竟年纪大了,有点小病小痛的就有些扛不住,加之身体各项功能下降,恢复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最近这段时间正直夏秋之jiāo,温度变化较大,昨儿个晚上不知为何又有些着凉,早上起来便又有些不妥了。
因着这段时间一直如此,病qg反反复复,是以她本人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脑袋昏昏沉沉的,便没有处理公务,而是一直歇着。一个上午,本也没什么要紧。
午后,光绪带着婉贞泛舟去了,这是她批准的事qg,倒也没有在意,可后面发生的那一片混乱就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了。先是钰柠格格坐着皇后的船追上了皇帝,接着便与婉贞起了冲突,末了更使得婉贞和皇帝双双落水。这些事qg一件一件禀报到她那里,当下就把她气得三魂出窍,胸中沉积多时的郁气直往上冒,眼一翻便厥了过去。
这下子可吓坏了乐寿堂上上下下一gān人等。
几十年来,慈禧太后一直是整个皇宫、乃至整个大清朝的绝对核心,所有的命令都出自她的手,所有的事qg都按照她的意思来办。她醒着的时候,自然万事尽在掌握,一切井井有条。然而如今她却突然厥过去了,谁又来指挥奴仆们该怎么做?
况且,如今时局动dàng,万一慈禧太后晕厥的消息流传出去,一定会引起某些十分不妙的猜测,甚至有些人便会蠢蠢yu动起来,到时事qg必定一发不可收拾。因此,李莲英qiáng自镇定下来,当即命令乐寿堂上下人等全部封口,将几个进出的门全都看守起来,谁也不能出去。同时,将前来拜见的钰柠格格和光绪皇帝统统挡在了外面,以免消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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