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沣自然是没有意见的。虽然她是他的弟妹,但毕竟男女有别,避嫌还是有必要的。而载涛则仍旧默不吭声,好吧,她就当他默许了!
又行了一礼,她低着头快步走过载涛身边,一副想要逃离的样子。载涛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一手拉住了她。
婉贞愕然,抬起头看他。
&ldo;爷还有何吩咐?&rdo;她不得不问道。
载涛的眉间顿时闪过一丝尴尬和困惑。为何他会拉住她?为何看到她急匆匆逃避的样子他会觉得满心的不悦?
听到婉贞的问话,他略微有点慌乱,但随即眼珠一转,找到了个话题:&ldo;今天要量新衣?&rdo;
&ldo;是的。&rdo;她有些莫名的怒气。果然刚才他们躲在这里,什么都听见了!可为什么不肯出去调解一下?
&ldo;什么时候?&rdo;他继续追问道。
她的怒气未消,却忍不住再次愕然‐‐难道他竟连这都不知道?!
不过回头想想倒也没什么奇怪的。明说了是给女眷做新衣,作主的人恐怕就是老夫人了,他一个大男人家不理会这种&ldo;家务事&rdo;倒也正常。
&ldo;说是裁fèng未时会来,同来的还有绸缎庄的老板。&rdo;她于是规规矩矩答道。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放开了她的手。
她被他搞得一头雾水‐‐这算是怎么回事?
……算了,懒得理他。
&ldo;妾身告退。&rdo;她又说了一遍,然后转身而去。这次,没人再拉着她。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就当他大老爷闲着没事随口问问吧。
她快步走回卧室里。
吃完午饭,小憩了一会儿,ju月便来叫醒她,说未时到了。
梳洗了一下,她带着芙蓉来到中院。用现代的话来说,这涛贝勒府东院是居住区,西院是休闲区,中院便是办公区了。外人来到府里,轻易是不能进居住区的,一应俗事都在中院解决。
出人意料的是,在花厅里,除了老夫人和两位侧福晋以及刚来的青瑗,还有一人赫然在座,正是那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贝勒爷大人!
女眷们制衣,他来gān什么?
她不禁满腹狐疑,却又不好多问,只能装作平常地先向老夫人请了个安,再向他道了声吉祥。
老夫人点了点头,说:&ldo;你既来了,就开始吧。难得今天涛儿也在,咱们先选料子如何?&rdo;这话却是向着载涛问的。
看得出来载涛的出现令老夫人很开心,他却仍是一脸的平静,淡淡地说:&ldo;母亲认为好便这么办吧。&rdo;
她看了看两人的神色,转头对芙蓉说道:&ldo;先把绸缎庄的梁老板叫来。&rdo;
芙蓉应了一声去了,不一会儿带着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进来。
&ldo;小的给老夫人、福晋、侧福晋们请安,祝各位夫人吉祥如意。&rdo;一进门,那梁老板就跪下了,伶牙俐齿说着应景儿的话。
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道:&ldo;好,起来吧。&rdo;
梁老板这才敢站起来,没想到一抬头便看见载涛竟然也在座,当下吓得&ldo;扑通&rdo;一声又矮了半截,伏下身子颤巍巍说道:&ldo;贝……贝勒爷吉祥!小的该死!小的该死!竟然没看见您贵人在上!&rdo;
载涛皱了皱眉头道:&ldo;罢了,起来吧,不知者不罪。&rdo;
梁老板爬起来,满头的虚汗也不敢去擦。
婉贞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来到这里近一年,却始终还不能习惯这种森严的等级差别,看着梁老板这可怜劲儿,不由有些同qg,出言解围道:&ldo;梁老板,今儿个贝勒爷特意来看看你家的料子,还不快吧东西拿上来?&rdo;
梁老板一惊,急忙道:&ldo;小的该死,竟然让贝勒爷和各位夫人久等!今年准备好的料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就等老夫人、福晋们过目。&rdo;
婉贞冲着芙蓉点了点头,后者会意地走出去,不一会儿,下人们便捧进了一叠叠整整齐齐的布料。
梁老板擦着汗,见到自己的货物后终于找回了商人的感觉,神色轻松了许多,谄笑着对老夫人、载涛和婉贞说道:&ldo;贝勒爷、老夫人、福晋请看,这是小的专门为王府准备的料子,都是上好的绸缎,配上今年新打的棉花,保证舒适、体面又暖和!&rdo;
第一卷清闺芙蓉第五章新衣
一卷卷的绸缎堆在桌上,首先由老夫人挨个儿仔细看了,选中了两匹,接着才到婉贞。至于宁古塔氏和周佳氏则要等她选完才能选,最后剩下的才会给青瑗。这便是三妻四妾身份上不同带来的严格的主次之分。
婉贞皱了皱眉头,一眼看去都是花花绿绿的鲜艳颜色,说实话实在不大符合她的喜好,但时下的人们喜欢的就是这种花团锦簇,她也只能入乡随俗,于是随便指了两匹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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