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德全忙躬身答道:&ldo;回万岁爷的话,都安排好了。福晋已经住进了永寿宫,她担心着万岁爷的身子,便叫奴才赶紧回来侍候皇上。&rdo;
不愧是侍奉光绪多年的人,他对光绪的心里把握得极好,几句话而已,便说得光绪心中一暖,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ldo;她住进去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rdo;光绪忽又敛了心神,沉声问道。
&ldo;这……&rdo;钟德全觑了他一眼,有点犹豫,不过终究还是不敢欺瞒皇帝,只好说道,&ldo;福晋问起了,皇上是否说过让她出宫的事qg。&rdo;
光绪心中一揪,似乎被什么给深深地刺了一下,闪过一丝疼痛,喃喃道:&ldo;出宫……她竟想着出宫……&rdo;
钟德全一看,光绪的脸色突然间变得一片苍白,顿时吓了一跳,赶紧补充道:&ldo;不过,皇上,后来福晋又说了,您的身子要紧,千万不要太过劳累,她的事qg……不急。&rdo;
&ldo;不急?&rdo;光绪的心似乎一下子又活了过来,立刻泛起许多的心思,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脸上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
&ldo;皇上,时候不早了,您可是要传膳?&rdo;钟德全看了看,皇帝的心qg似乎好了很多,于是试探着问道。
光绪点了点头,道:&ldo;传吧。&rdo;
钟德全又看了看他,仍是惴惴地问道:&ldo;这……不知皇上想在哪里用膳?养心殿?还是永寿宫?&rdo;
光绪沉吟了一下,道:&ldo;养心殿吧。至于永寿宫……&rdo;顿了一下,却是没有说下去。
钟德全不敢多说,应了一声&ldo;喳&rdo;,便径自出去传旨去了。随后,又服侍着光绪,回到了养心殿。
眨眼间,时间又过去了十几日。
年关渐渐到来,虽然因着今年慈禧的去世,光绪再怎么恨她,也不得不做出一副孝顺的样子,下令守孝期间,一切从简,然而,面对新的一年的来临,人们还是充满了期待,尤其是对于重掌政权的光绪帝,更是有着非同一般的深切期望,因此大都喜气洋洋,年节该有的习俗、礼节,仍然一样一样准备好了,希望能好好过个年,然后便是新年新气象。
婉贞住在永寿宫里,虽不能像往年一样贴红挂灯,但也让喜烟领着太监宫女们将整个宫室都彻底打扫了一遍,又忙着准备过节的食材、礼物,对于这个没有慈禧的chun节,有着无比的新鲜和希望。
这天,喜烟忙完了后殿的清扫,服侍着婉贞用了晚膳,便陪着她说说话,打发一下时间。
看了看外边寒风呼啸的天气,她低声叹了口气,下意识地说道:&ldo;看这天色,今晚皇上八成又不会来了……福晋,皇上自从回宫之后,就从没来过这儿,您难道就不着急么?&rdo;
她身为婉贞的贴身宫女,只知道皇帝不来就是失了圣眷,自是焦虑不已,偏偏婉贞还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天天懒懒散散、悠闲度日,全然不放在心上。她看在眼里,不由满心的不可思议,真真是宫妃不急,急死宫女
婉贞淡淡地笑了笑,斜靠在暖炕上,一言不发。
除了他们自己,没人知道她跟皇帝的真正关系是什么,其实在她看来,如今这样才是正常‐‐毕竟不是夫妻,哪有天天晚上宿在一处的?以前是为了躲避慈禧的监视,所以不得已而为之,如今慈禧死了,自然就是要避讳的了。
不过……
她又微微皱起了眉头。
光绪想必真的是很忙吧否则这么多天过去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好歹给她传个信儿,以后会怎样安置她吧?
如今她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住在永寿宫里,主子不是主子、客人不算客人,算是个什么事儿?
深深叹息了一声,她有些隐隐的恐惧,该不是光绪根本没想过让她出宫吧?
不……不会的。她赶紧摇了摇头,似乎要将这荒谬的念头从脑海中摇出去。光绪……应该不会做这种事qg才对
喜烟在一旁看着,只见她脸上的神色忽y忽晴,变换不定,一会儿叹息一会儿摇头的,还以为她终究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终于松了口气,旋又安慰道:&ldo;福晋您也不必太过担心。听说这些日子皇上不是在乾清宫就是在养心殿,皇后和瑾妃娘娘那边也从未涉足,想来问题还不算很大。&rdo;想了想,又道,&ldo;不如,福晋您亲自做点吃的给皇上送过去,皇上想起了您,必定会过来的。&rdo;
婉贞摇了摇头。她又不是他的嫔妃,如今也用不着做戏给别人看,两人不过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再有这样的举动就不大合适了。但转念一想,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可以见到光绪的办法,她可以当面问问光绪究竟是怎么打算的,怎也好过一个人在这儿胡思乱想啊
如此一想,一时间倒也犯了难,迟迟拿不定主意,是否应该照着喜烟的建议去做。
思忖了好一会儿,终究是不得章法,她不由烦躁地咬住了唇,不耐地说道:&ldo;好了,这件事qg以后再说。时候不早了,沐浴更衣吧。&rdo;
喜烟见她似乎生了气,倒也不敢再说,听命地下去准备了香汤,服侍她沐浴过后,便早早地上chuáng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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