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大半夜的要找一个男人跟我走并不是件难事,难就难还在我犹豫到底要不要这么做。
我站在路边,吹着冷风,努力做着深呼吸,一颗心游走不断。
紧张的时候,我喜欢深呼吸来调整心情的波动,可是今天深呼吸中依旧带着颤抖,而且比起前面几次还要严重。
至少以前只是担心自己的性命,而不是去残害一个无辜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前面路灯下走过来一个男人,他步履蹒跚,应该是喝了酒醉了,这样的人更是好骗。
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赫然发现这个男人就是今天在医院里遇到的那个很凶的男人。
我记得殇溟说过,他就快要死了。因为离得近,所以我也看到他印堂之间的浓郁黑气。
“哟呵,竟然有个小妞在,需不需要哥哥我帮忙?”
我对他勉强一笑,说,“这位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陪我走一走,那个地方太黑,我一个人不敢过去。”
我没有勾、引过男人,所以不知道怎么做,只能凭感觉是尝试。
我记得容浅常说男人在半醉不醉的时候最喜欢做坏事,要真的烂醉如泥,不管对方是谁,都不会让他们的小弟复苏的,能复苏的就证明他们至少还有三分清醒度,所以叫我别信男人用酒醉来推脱一些事。
“小妞,别怕,让哥哥来陪你。”
男人八爪鱼一样的勾住我的肩膀,冲天的酒味扑鼻而来,我胃里一阵翻涌,低头就呕了起来,晚上吃的不多的食物全部给吐了出来。
“小妞身体不舒服?哥哥会医术,正好给你整治整治,走。”
我娇涩的笑笑,“好呀,我们走那边过去好吗?”
他眯眼一笑,“当然可以。”
我一路走得艰难,要忍受他身上的酒味,还要防止他吃豆腐,磕磕碰碰的好歹是走到了伤门给我的地址。
但那里一片安静,我反复确认了上的地址,“是这里没错呀!怎么没人?”
“没人岂不是更好?这样咱们就可以不受打扰的好好玩玩了。”
我一把拍飞男人的肥爪,然后把他推到了一边,男人没防备我会这么做,直接摔了个底朝天,我也没心情管他,往前跑去。
“伤门给我的地址绝对不会错,否则不需要趁殇溟和墨兮都不在的时候叫我出去,一定在这附近,一定。”
我一路跑着,随时留意着周围的环境,直到前方空地上,听到有人传来尖叫的声音。我心头被那尖叫声一刺,抬脚就往前奋力跑去。
跑到那边的时候,我的双脚竟然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只见原本该威胁我的伤门,倒在由木棍摆成的八卦阵中,四肢和头部与身体相连的地方都被插了一个木棍,看上去就像是被分尸了,满地是血,她眼睛瞪大,是死不瞑目。
发现的人已经跑走,我却没有勇气离开,呆滞在那里,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怎么会这样?是谁杀了伤门?学长呢?大叔呢?”
我四周寻找着他们的身影,发现两人都倒在路边,闭着眼睛,我立刻跑了过去,抓着两人开始摇晃。
“学长,大叔,你们醒醒。学长,大叔,你们醒醒。告诉我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醒醒,醒醒呀!”
两人怎么摇都不醒,我也担心再待下去肯定会被人发现,毕竟已经有人发现了这里,所以必须尽快离开。
于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两人拉到了对面的巷子里,幸好这个地方没有监控,而且光线比较暗,所以应该那人没有发现他们。
等我将两人安置妥当,准备拿电话打给殇溟时,就听到外面又传来一阵杀猪叫,是我带来的那个男人的声音。
我本来以为他也是看到了伤门的死状才会吓得尖叫,可是没一会儿我就听到他的求饶声,“求您,求您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送上门来的,我为什么不要?”
我一惊,这个声音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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